盡全力活下去是一個很寬泛的詞,戰場上如果這麼說,很多時候士兵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但依舊有不一樣的,例如這些傭兵,早就深諳活命逃亡之道。不需要任何人告訴他們,他們牢記於心。
傭兵團知道怎麼逃,老鼠就不一樣了,他們面對禁咒災難級的第一輪攻擊,徹底呆了傻了。
天空聚集的魔力之雲在魔法師的引導下下起了無數魔法的狂災,是火雨、是雷霆、是酸蝕、是蒸汽、是冰結。大地遭了災,地面震動,恐懼蔓延。聲息不見,唯有死亡長存。
“真的是克朗普斯魔怪團!”鐵雄鷹還心存僥倖,魔怪團的前一位還在他這裡,如果是假的魔怪團就好了,恐怕不止他這麼想,連嘉爾魔和銀刀子都是如此想的:要是不是魔怪團就好了。
“晦氣、晦氣、晦氣!”連罵三聲的鐵雄鷹用盡了手段在魔法的漩渦中爭取一線生機,他怒目圓睜的看向施法的魔怪團,怒火中燒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傭兵小夥子在這場末日中慘叫,被消耗殆盡。
不止他如此,嘉爾魔傭兵團同樣悲慘,嘉爾魔起初還偶爾可以為自己的僱傭兵施展護盾保護一下,到了後面乾脆就自身難保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員慘叫著摔倒在他的腳下,最後被魔法奪取生命。
真的就像他的老團長說的:魔法的存在意義就在於奪取生命。
一聲急促的喊叫,是來自於銀刀子傭兵團的副團長,他抱起一具被砸成兩半的屍體喊:“團長死了!團長死了!”慌亂的陣營短時間的止住,一看便是銀刀子的團長,他握著抱起他的傭兵嘴一張一合,很顯然想說些什麼,嗚咽了幾下就沒了聲息,只是死前看向了克朗普斯魔怪團,沒有了聲息。
銀刀子一下子轟動,失去團長的他們一時間失去了戰意。
魔法的烏雲在橫掃,在震動,在咆哮。
“我早該想到的,團長的眼神是不會錯過藏起來的我們。”嘉爾魔手心向上一翻,一道像海浪般的石幔包住自己和他的傭兵,短暫的喘息過後,這道看似安全的魔法又被魔法洪流砸的破碎不堪。
只要不屬於魔怪團的魔法,都像現在這樣輕薄如紙。
“這就是克朗普斯魔怪團的力量……不……這是阿拜樓的力量。”喬茨伸手接住一枚只有北方才有的雪花。的確是阿拜樓的力量,這世界沒有人能夠辦到讓碰在一起就會紊亂的魔法師使用戰法的力量。
阿拜樓辦到了。
所有的戰法都只有一個步兵軍團能用,一個好的戰法是一個軍團的靈魂,這讓他們戰無不勝無堅不摧。
就像“陣法”。
阿拜樓就是陣法的陣眼。他位於“克朗普斯魔怪團”的中央,雙手揮舞著奇異的弧線,催動著令人驚異的力量,就是他在調動這龐大的的魔法亂流,讓奔流不息如野馬的魔力,加入到了屬於他的“交通管制”。
進入克朗普斯魔怪團戰法中的星火士兵感覺到體內有無窮無盡的魔力,可以盡情的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