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瀰漫,在斗篷上拍起水霧,一支灰濛濛的隊伍,踩著穩建的步伐慢慢踏向了鼠王山彎。兩名旗手撐起沒有任何名號的旗幟,恍惚間能在旗幟上看到一頭紅的發亮的惡魔。
獠牙閃光,地面震動。
一群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的隊伍足有上千人,偏偏這個隊伍成為了這三百人隊伍的陪襯,整個天地間彷彿都以他們為中心。
每一步,氣勢就節節攀升。魔法之氣越來越濃稠,直到最後簡直撼天動地,就憑這三百人,硬生生走出了千萬大軍的架勢。魔力漩渦以三百人為軸凝聚,如果是一位敏感的魔法師,能夠看到魔力形成的龍捲風在原野上馳騁呼嘯,引發了令人作嘔的濃稠風暴。
沉悶、凝重、還有死亡。
克朗普斯魔怪團的腳步所到之處,皆是焦土與瘟疫。只有邪惡的指導者才能造就這樣的團隊,地下首領們已經毫不懷疑了,那就是他們真的是克朗普斯魔怪團!
這樣的魔力異變讓方圓幾里的魔法師們早就注意了,身為鼠王的藏身處的魔法師們不是傻子,在魔力剛剛凝聚的時候他們就有感覺到,爬到崗哨的時候,就看到了烏雲怏怏的“克朗普斯魔怪團”。
這時候,鼠王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一位面貌普通的男子,眼神卻有精光,這點倒是不用質疑,畢竟是攪得整個鑽石雨果雞犬不寧的傢伙。但是精明不代表不懦弱,他面對氣勢洶洶的魔怪團,慫了。
“死守寨門。”他攥住身下椅子的把手說。冷汗不斷的流,怎麼也止不住。他是鼠王,顧名思義就是奸詐狡猾,而非英勇。
“別,不能死守城池,要出去,必須要出去迎擊。”一個穿著長袍的古怪法師說。他手裡捏著骷髏法杖,腰間掛著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全身都是一股死氣。
“出去應戰?”鼠王瞪大了眼睛說:“嘉爾魔,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只是我僱傭來的傭兵團之一,別隨便質疑我的決定。”
“呵呵,我的確是你僱傭來打仗的傭兵。”嘉爾魔冷笑,用法杖指著鼠王的鼻子說:“但是你既然知道我是打仗的傭兵團,就最好聽我的指揮,一個連戰爭都沒經歷過蟲子,你還想讓我的小夥子們陪你送死嗎?”骷髏法杖的骷髏雙眼發出幽暗的綠光,印證著他是一名殘忍孤僻的暗黑法師。
“你要幹嘛?”鼠王的親信怒喝,用自己的重盾擋在鼠王面前保護鼠王,“這就是嘉爾魔傭兵團的信條?隨便用魔法直指僱主?”
這場鬧劇不止嘉爾魔的人在看,這裡還兩個赫赫有名的戰爭傭兵團。別疑惑他們為何在這,因為只要有錢,他們就什麼都幹,搶劫一座城池?那只是添頭。
“嘉爾魔的信條當然是不背叛僱主,可嘉爾魔同樣不會聽愚蠢僱主的指揮我們保護你,但是如何保護你,你沒有資格指示我們。”嘉爾魔冷笑浮在空中指著隱隱有些異變的黑暗天空說:“看到那個異變了嗎?如果你們不是蠢貨,就應當明白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鼠王接了一句,隨後冷著臉閉上了嘴。
“克、朗、普、斯、魔、怪、團。”嘉爾魔一字一頓的說。
場面陷入空前的凝滯。
“不……這不可能……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鼠王喃喃自語。戰爭傭兵團大發戰爭財的同時,也被其他國家戒備著,他們的生活地帶多是三無地帶的城鎮,無法律、無統治、無國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們很難步入一個國家的領土。因為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進入國土後突然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