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話說得那麼死,搞不好他們真得相通了呢!”餘建樹斜眼抹了抹下半邊的臉部。
也是那一個斜眼,他正巧瞄到了掛在牆壁上的時鐘。上面顯示已經快要到四點了。
“哎呀!已經那麼晚了啊!”餘建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只顧著和你聊天,連正經事都忘記了。”
李源只覺得好笑。“你有什麼正經事啊!”
“我剛進來的時候不就對你說了嘛!我要準備下學員的弓箭,以防萬一哪個沒腦子的人忘記。”說著,餘建樹就準備奪門而出。
“你還真是負責人啊!”
李源隨意表露了一句。但也就是這一句話,另餘建樹突然急停下來了。他先是定格住身子,然後慢慢朝李源這邊轉來。
“對了,李源教練。有個問題我倒是要問下啊?”
“啊?怎麼了?”
“記得你剛才說過一個例子吧?”
例子?李源不禁茫然地眨起了眼睛。他之前與餘建樹談論了那麼多的話題,究其具體是哪個例子,李源早就將之拋於腦後了。
“記得你剛才曾說一個例子。就是你們劍士班有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他媽媽還在私底下找你,希望可以讓你幫他兒子一把。”
經餘建樹這樣一講,李源想起他還真說過這個例子。
“恩,是啊!怎麼了?”李源似乎顯得非常意外,他的兩眼瞪得圓溜溜的。
餘建樹旋即低下頭,露出副苦思冥想的樣子,他還伸手捏著自己的耳垂,並朝前大踏了幾步,“那你能說說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嗎?”
“啊?”李源忽然愣住了。
“他叫什麼名字呢?”
面對餘建樹的一再追問,李源睜大了眼睛。眶內的眼珠不時在裡面衝撞著,一會兒扣進左眼角,一會兒又在右眼角處停留。
可是,無論怎麼樣的回想,李源就是記不起那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究竟叫什麼,只模糊地記得其中的名字好像帶個‘羽’字。
到底是什麼呢?李源撓了撓臉頰,嘴巴也在不自覺地張大。
“你記不起來了吧?”餘建樹提醒了下。
“啊!好像是記不起來了。他的名字叫什麼呢?哎呀……記不得了。”
“恩,名字記不清了吧!”餘建樹先是平穩陳述了句。之後,他就像陷入了什麼沉思似地用手觸控著下巴。“你剛才說其實你很負責任,造成如今這樣消極教試煉的原因都是因為學員。可是……”餘建樹慢慢眯起了眼睛,“可是當他們教練快兩年了,你為什麼連其中一個孩子的名字都記不得呢?”
說到此,他突然瞟了李源一眼,“按說劍士班也就五十來個學院啊!兩年中記個學員的名字應該不難啊!”
李源有些不知所措,他就像失了魂似地直前縮著脖子。
“所以說,李源教練啊!你之前說得那麼激動,把如今的一切全都怪責到學員自己身上,好像你本身一點問題都沒,那是不是有點……”
李源突然站起了身:“你……你……”
餘建樹見狀立馬作出了個推手樣:“喂!喂!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只是把心中的疑問給吐露出來而已。”
“你這是在抓我的把柄嗎?”或許是為了減輕尷尬之意,李源盡力弄出副僵硬的假笑樣。
“沒有,沒有。我真得只是對你先前的話,產生點質疑罷了。可能你李源教練真得非常累,所以才臨時想不起一個學員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