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扶瀛有鍛刀神匠信天閎窮其一生鑄造神兵利器十一把,被稱作無上大業物十一工,尤其是這把寬不過兩指的白刀竹君子,刀身細長卻鋒利無比,是以算得上無上大業物第一刀。有幸一見,妙哉妙哉。”
聽到少年口中稱讚,原本已經對這個嘴碎少年痛恨到極點的高大漢子難得露出笑意。
右手鋼刀左手狹刀,少年邁步迎上那幾名蒙面人。
“你們以為我一直跑是打不過你們?錯了,這是大周,動手以前,我要保證不會嚇到我轄下百姓。”
“這等盛世,可不能縱容你們這群宵小驚擾。”
“來了,就別走了。”
那驟然而起的滔天氣焰,將巷道周遭雜物都裹挾著飛起。
“你看吧,我才通明,這不比你們扶瀛的劍氣流強多了,提鞋都嫌你們手指頭粗。”
剛剛對其稍微有些改觀的高大漢子再次氣結:大周有句俗話,叫什麼來著?東南狗腿子,西北賤皮子,都比不過京城一水的碎嘴子!
連得望火樓上老者都忍俊不禁,罵了句“臭嘴”,笑意再次回到臉上。
“終於不再是為了女人那些個禍水。”老者袍袖再揮,“再來。”
物轉變幻,春去冬來。
仍舊是京城,這次是在醴泉坊。
大周承接前朝威望,百年來休養生息,國力空前,是以四海臣服萬邦來朝,這番鼎盛氣象下,為了大國顏面,早在先皇時期就特意闢出一坊敕建豪宅雅居,供番邦使者居住。
便是醴泉坊。
眼下剛剛換作“扶瀛”牌子沒幾個月的大宅裡,對於這個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少年,一眾守衛壓根視而不見。
都說男孩子七歲八歲討狗嫌,可是對於一些長久居住京城的人來說,這個家世驚人的少年,已經討狗嫌了十年。
沒辦法,不光家世顯赫,連得皇室一些個跺一腳顫三顫的大人物都對其青睞有加,各種助長其囂張威風的喜愛。
“和歌忘憂,我就說你不能走不能走,你怎麼就是不聽?就你們這個什麼什麼劍氣流,身體素質差的都跑不過一條狗,出城就被圍毆了吧。不怪對方厲害,是你們太弱。”
廳堂里正自愁悶的盲眼高大漢子對於這個聒噪少年,一個月來選擇的都是敬而遠之,只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自己這邊有些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便能傳到他耳朵裡,高大漢子自是厭煩。
只是愁悶的不止於此,愁悶的是自己一行一出京城便淨是自己國內趕赴過來截殺自己的殺手。
還都是剋制劍氣流的劍術流。
可見幕後主使也是用心良苦算計頗深。
這次歸國之途更甚,在大周京城中便公然出手,使團原本不多的人十去其三,只得慘淡撤回。只是萬萬不曾想,前腳進門,這少年後腳便跟上。
尤其是一陣挖苦,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