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廉低下頭,輕聲嘀咕了一句,像是在回應這人一般“總不會讓他再安生多久就是了。”
辰廉很快就帶著神安司到吏部尚書家,吏部尚書姓楚,在看到被人抬來的辰廉時,目眥欲裂,直介面不擇言大罵了起來。
辰廉佞臣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如今這吏部尚書根本沒有多想,只覺得一切都是辰廉在作怪。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涼帝真的是一個很成功的君王,他這個擋箭牌樹立得是相當的成功了。
辰廉沒有讓人堵住他的嘴,隨便罵吧,被人罵兩句又不會吃虧。
吏部尚書還真的是家財萬貫,辰廉看著那些收羅出來的財務,都不由的感慨涼帝真的是會養豬呀。
“父親。”
“老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楚家的所有人,包括女眷們都被神安司的人帶到了前院,他們表情驚慌,在今日之前,他們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公子,然而此時,一個個因為驚懼,釵環凌亂,甚至還有人抱著一些包裹。
此時辰廉依舊坐在一臺四面漏風,但是逼格看上去不低的轎子中,由四位神安司的高手抬著。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神情冷漠,仿若天上的神祗,對這些人的恐慌沒有絲毫代入感。
“你這個奸臣,我父親是好官,你這樣殘害忠良,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站出來,指著辰廉大聲罵著,那神情,似乎如果可能得話,就要衝上來和他同歸於盡。
這樣的表情,辰廉自從成為原身之後,已經看過太多,這個時候看根本沒有任何波動。
這世上,好多人一輩子都在努力成為別人口中的好人,卻沒想到,做個大惡人還是挺舒服的。
“蘊兒!回來!”吏部尚書拉住少年,將他藏在身後,謹慎的看著辰廉。
“遲太傅,我要見陛下!”吏部尚書到底掌管吏部多年,脾氣十分的強硬。
辰廉大概知道,在這人認知裡,他是替涼帝辦事,甚至這麼多年貪汙的錢財,說不定還是涼帝授意的。
在他看來,他一定是涼帝的人吧。
可惜了,他只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