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朋友!不是精神病!”莊嬰姿幾乎是吼了回去。
算得上美麗的淑女突然爆發出女暴龍的吼聲,令所有圍觀群眾都啞然無語。
“你沒事吧?”莊嬰姿看著精疲力竭的戴天仕:“你剛才拼命撞頭……”
“沒事,做了個噩夢。”戴天仕接手溼巾,在臉上擦了擦。
“你……”莊嬰姿很想問:真的沒有精神病史?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在想什麼?”
“我看到戴晚晴沒死。”戴天仕平靜地說道:“她沒死,她只是走了。”
房間裡冷氣充沛,桌上還有一罐掛著水珠的冰紅茶。
莊嬰姿換上了睡衣,盤腿坐在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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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文件已經開啟很久了,可是莊嬰姿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並非沒有東西可寫,而是有太多的東西亂成一團,不知道從何下筆。
尤其是戴天仕在車上的那句:“她沒死,她只是走了。”
這話該怎麼解讀呢?難道真的將戴晚晴已死這個大前提徹底否定掉,可是否定的依據呢?
莊嬰姿雙手插入滿頭烏髮之中,發洩似地抓得一團糟,整張臉都脹得通紅。
終於,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衝出房間,穿過客廳,衝進了爸媽的書房。
兩位高中教師並沒有在批改作業或者備課,而是頭碰頭地對著電腦螢幕在看一部都市愛情喜劇,笑得十分燦爛。
見到女兒衝進來,兩人都有些尷尬,莊老師差點直接把顯示器扣在桌上。
“爸,媽,借我三千塊錢吧。”莊嬰姿瞬間回到了十歲那年,說得可憐巴巴。
這是小棉襖的特權,只要裝可憐就無往不利。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