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一對一對抵了起來,壓出接連的彈響。
“的確,你沒必要殺她。”戴天仕退開一步,看著這個二十平米的廚房。
“這裡做飯的確夠大了,但對於施暴和發洩卻小了點。”戴天仕朝手杖招了招手,手杖緩緩回到他手中。
他用手杖在空中一抹,整個空間就像是被擦去了一般,露出一片空白。
當光影流動,空白再次被填滿的時候,***在廚房的角落裡,目光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女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一隻手無聊地繞著自己的頭髮。
“做點什麼!”戴天仕朝男人喊道。
男人攤手:“無論我怎麼做,鞋底都會沾上血,然後走得滿屋子到處都是!我可不是傻子!”
戴天仕不能否定男人的說辭,忍不住開始用手杖敲打自己的腦門。
終於他放棄了,再次揮動手杖,將這一幕徹底抹去。
光影如同漩渦一般轉動,終於再次構建了這個世界。
整潔的廚房裡,女人用針筒抽出了自己的靜脈血,然後激射在地上,擦乾抹盡。做完了這一切,她在牆壁上畫了一扇門,回頭朝靜立一旁的戴天仕嫵媚一笑,邁進了門裡。
那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漸漸淡去。
戴天仕兩步衝到牆邊,摸著牆壁,用頭狠狠撞了上去:“你給我出來!”
“出來!出來!”
“小心那個瘋子!”
四周的聲音衝進戴天仕的耳膜,轟然一聲,汽車的鳴鏑,發動機的噪音,人群的呼喝,自己的呼吸……幾乎同時闖進了耳鼓,差點讓戴天仕頭顱爆裂。
“你沒事吧?”莊嬰姿的聲音讓戴天仕鎮定了許多。
一塊冰涼的溼巾貼在了戴天仕的腦門上,手勁輕柔,氣味也很熟悉,正是莊嬰姿在為他擦汗。
“小姑娘,你快出來,叫精神病院來處理!”好心的乘客對莊嬰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