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芥川龍之介的。”
“既然你這麼瞭解東洋文學,為什麼不給我們講講?”
“好主意。東洋文學一般分為上代、中古、中世、近世、近代、現代。上古東洋文學興於八世紀……”
(四)
我開啟公寓門,生活又給我一個驚喜。孔寂低垂著眼,上半身伏在鐵質的機器上,極像《芳名卡門》裡某幕鏡頭:主角在昏暗的房間裡靠著雪破圖的電視機,怪誕不經。
“你是怎麼開啟我的門的?”
“我退回到50年前,那時候這兒是個
水泥掩體建築,門被炸開了。樓下有人在
清點戰場。我朝他們
打招呼然後進來,再次回到這裡,和你
說話。”
可能自閉症發作了。我淡淡困惑。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撐到給馮百極打個電話,讓他把這小崽子送走——再退一步說,好歹對孔寂說一聲“晚安”然後兩眼一閉暈在床上。但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真是個累慘的可憐家夥。我連鞋都來不及脫,撞進沙發靠背。
“第三個。”他站在我沙發前,低聲說。
現在明明有隻有我們兩個人呢。我困得說不出話。
“我看見了另一個故鄉。”他雙目渙散,直視著前方,吐字吃力,“你們會重逢。她會重新
找到你。你們度過了幸福的
一生。”
“謝謝你的祝福。”我喃喃地說,“我想她想得要得病。”
“不止是她。你,你們,從未有背叛的悲
劇。你們還是遇見了彼此。
我看見一座宏偉的宮殿,莊重的人在其暮色中徘徊;
我看見,阿西莫夫,工程師,觀星
沒有紛爭,沒有黨派,不被命運推著行走……
至少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