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不能操之過急。雖然有了劉文泰一派的這些太醫的一個移動速度作為依據但是還需要另一派太醫的移動速度計算。
朱厚照靈機一動,瞅了瞅劉瑾道,“劉大伴,你可忠於本宮啊?”
“奴婢對殿下乃是赤膽忠心,就是殿下讓奴婢上刀山下油鍋,奴婢都不帶眨一下眼!”劉瑾雖然搞不明白太子殿下朱厚照說這句話有什麼目的,但是自己只能這樣說啊!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富貴險中求啊!
“既然如此,去用涼水洗個澡。這幾日必須得上風寒,然後讓另外的太醫來給你瞧病!這樣才能測算出他們的大約移動速度。而且等到你的風寒完全癒合之後,他們也就淡忘了這件事情了。到時候,我們再正式開始!”朱厚照拍了拍劉瑾道,“現在是時候考驗你的忠誠了!”
“為殿下辦事,奴婢萬死不辭!”劉瑾這脊背冷汗陣陣,這一會兒心口如釋重負。不過如何掌握風寒的厲害程度呢?這可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風寒要是厲害起來那也是要出人命的。
劉瑾對比了一下涼水洗頭跟涼水洗澡以及這兩種方式哪一種更容易得上風寒,這是一個問題。
對比之下,劉瑾覺得還是洗一個涼水澡然後去吹吹風應該就可以了。畢竟涼水洗頭容易把腦子給凍壞了,但是洗澡出去吹風他不怕啊!什麼風吹草低見牛羊啊,什麼風吹褲襠淡淡涼啊,與他有什麼關係。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朱厚照時不時掏出自己懷裡的小本本記一下自己的計劃還有什麼紕漏,又該如何完善。
第二日,一大早劉瑾就暈暈乎乎的,果然染了風寒。
“殿下,奴婢不負期望終於一早起就染了風寒了!”劉瑾無精打采的來到朱厚照身邊。
“什麼。你的了風寒!趕快離本宮遠點!”朱厚照一個激靈,居然嚇得自己一股腦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赤著腳捏著鼻子道,“來人,給劉大伴取一個口罩讓他戴上。”
“對了,一會兒叫太醫過來!”朱厚照指了指身邊的幾個得利宦官道,“你們幾個知道怎麼做吧,一定要把時間給本宮掐準,必須掐的死死的!”
“劉大伴,你先回去休息吧!”朱厚照看著其他幾人道,“開始行動!”
張永急忙去太醫院請了另外一位太醫,自然是帶著哪位太醫去劉瑾住的地方,給劉瑾號脈了。
所有的人按部就班,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朱厚照靜靜等待著結果出來,很快張永把結果給了朱厚照。
“幹得不錯!”朱厚照拿到那張記錄太醫來回時間的條子,然後自己測算起來。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本宮不允許自家的東西還存在著威脅,必須要要把太醫院換一換血。不管你們這些太醫屬於哪個官僚陣營,只要這事兒一成,你們是什麼陣營都得瓦解。”朱厚照合上小本本舔了舔自己的嘴巴道,“準備開始狩獵了!”
七天之後,太子因病未能參加經筵。
“劉大伴,你先去叫太醫來說是要給本宮診斷!”朱厚照有條不紊道,“張永你後腳去,走另一條路。”
“你們倆,去叫母后過來!說是本宮想她了,告訴她本宮生病了很難受,讓她過來。記住一定要等到訊號才可以去!明白了嗎?”朱厚照然後立即躺下,他趕緊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凌亂一些,然後將頭蒙在被子裡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一號太醫就為來到朱厚照這裡了,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太子殿下哪裡不舒服啊?”
“本宮覺得渾身無力,而且還有點暈暈乎乎的!”朱厚照眯著眼道,實際上他心裡正在盤算著。
“那微臣先給殿下號一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