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他們倆抓起來送到陛下那裡!”張皇后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看自己的兒子,於是急忙朝朱厚照的寢殿走去。
“母后,您來啦!兒臣難受的很,剛才隱約聽見外面有人爭吵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朱厚照艱難的爬起來,一臉憔悴道。
“你說說這東西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給太醫的,這是在剛才給你看病的太醫身上掉下來的?”張皇后道,“你看看這個章,是不是你自己刻的啊?”
“母后,這是什麼啊?兒臣何時寫過這種東西啊!至於印章,兒臣刻的可多了去了。”朱厚照對身邊的宦官道,“去把本宮的刻章拿過來!”
“是!”
一會兒的功夫,小宦官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過來了。
朱厚照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開啟盒子然後“嘩啦”將一堆印章倒了出來。
“兒臣找一找有沒有啊!”朱厚照扒拉扒拉找出了一個印章,然後對比了一下道,“母后不對啊,這個紙條上印章是四四方方的,兒臣這個有弧度。兒臣想起來了,兒臣好像有一個四四方方的但是刻的不滿意,就扔了!”
“所以兒臣又刻了一個,但是形狀略有不同!難不成有人撿到了?”朱厚照一臉驚愕,實際上明明是自己扔掉了之前的那一個又刻了一個。
“豈有此理,照兒你先好好歇著。母后這就去找你父皇去,區區太醫,一個家臣,居然敢如此放肆!”張皇后風風火火的走了。
自然這件事情弘治皇帝朱佑樘很快也就意識到了,於是在一番詢問之下覺得這個事情無非是太醫撒謊,另一方面是太子那裡有人做了手腳,本來沒有劉文泰什麼事情可是那人卻狗急跳牆說了一些劉文泰與太監張瑜的事情。
弘治皇帝朱佑樘先將這倆太醫關押起來,太子那邊自己也得過去核實一下。
“太子那邊朕還得過去親自盤問一下!”弘治皇帝朱佑樘道。
“照兒哪兒還去什麼啊,照兒病了你都不去看看,現在又去打攪他休息。臣妾已經問過了,印章確實是照兒的但是是照兒之前扔了的,又不是照兒所為!”張皇后道。
“你懂什麼,若是太子那裡有人與太醫院勾結呢!”弘治皇帝朱佑樘走開了,他必須要查一個清楚。
為了不打擾朱厚照,弘治皇帝朱佑樘把朱厚照寢殿照料他的所有人都叫了過來,一個一個親自盤問。
但是朱厚照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所以他已經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開始訓練他們該說什麼話,而且不斷地加深重複,強化記憶。
所以,弘治皇帝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而且哪怕是請李東陽、楊廷和、劉健等人一起想辦法也是沒有辦法,他們都一致認為不是太子宮裡的人乾的。
當然,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太醫院引起了軒然大波,人人自危。
一方面劉文泰發現了另一群人的秘密,另一方面張瑜那邊的一些事情也被捅了出來。為今之計,也就是搞一個魚死網破了。
第二日,那個太醫死了,至於誰殺得咋死的朱厚照不管這些。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他終於能夠藉著裝病偷偷補上一覺,實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