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觀低頭道:“懸賞是下策,這樣做,只會讓更多人鋌而走險,去做原本不敢做的事情,也許還會導致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
齊觀說完之後,後方的唐守正道:“昨晚,一批來路不明的人,闖進了先前錢修業的藏身處,持槍對房間進行了掃射,所幸沒有傷到其他人,這些人已經於早晨被全部逮捕,如果不撤銷懸賞,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所以,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抓捕錢修業,更不希望有人對錢修業動用私刑。”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賀晨雪此時道,轉身帶著凡君一就要離開,卻被齊觀叫住。
“賀首工!”齊觀看著賀晨雪,等她轉身來的時候,才接著道,“凡孟的事情,還請首工三思而後行,鑄玉會是個歷史悠久的組織,但你也得清楚的知道,有這個國家,才有你們這個組織,你們如果不按照規矩來,那就等於是破壞了秩序和法律。”
賀晨雪微微鞠躬:“晚輩一定謹記前輩的話,各位,再見。”
賀晨雪說完,帶著凡君一轉身離去。
兩人離去,門重新關好後,盛子邰開口道:“前輩,不知道我們合玉門能幫上什麼忙嗎?”
“盛門主,合玉門之前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與前任門主的私心以及錢修業有著直接的關聯,也直接導致了合玉門元氣大傷,但是,也算是幫助了合玉門走上了正軌。”齊觀抬眼看著盛子邰,“所以,我希望合玉門從今往後,只做正當生意,也不要再捲入任何的江湖紛爭當中去,要知道,以前之所以有江湖,是因為沒有一個完整的社會,而現在,已經沒有江湖的,取而代之的是社會,社會講到的是法律、道德、秩序,而不是所謂的江湖規矩。”
盛子邰立即明白了齊觀的意思:“前輩,晚輩明白,晚輩從此之後再不涉入任何江湖糾紛之中,從此之後,只有安分守己的合玉門和合玉集團。”
齊觀點頭示意:“謝謝盛門主的理解。”
盛子邰鞠躬道:“晚輩上柱香再告辭。”
陳泰東遞過香去,盛子邰焚香磕頭之後,向各位道別,帶著段氏兄弟離開。
齊觀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一一念著眾人的名字:“唐守正、苟墨、傅茗偉、吳志海、閻剛、白仲政、陳泰東,該來的都來了,唯獨就差刑術和連九棋。”
陳泰東立即解釋道:“他們去找關滿山了,我怕他們分心,耽誤計劃,所以,自作主張,沒有告訴他們鄭師兄的事。”
“不,我沒怪他們,我只是想縮小範圍,你們懂我的意思嗎?”齊觀再次掃視周圍人一眼,“這裡加我,一共八個人,我希望接下來的事情,只有我們八個人知道,當然,我已經提前做了準備,在錢修業身邊安插了一枚釘子,關鍵的時候,這枚釘子只要一動,就能改變大局。”
陳泰東疑惑道:“釘子?誰?”
齊觀看著鄭蒼穹的屍身:“餘下的逐貨師中,對奇門有興趣的,還有一個人。”
陳泰東一尋思,立即道:“元震八?”
齊觀默默點頭。
……
大慶,某廢棄小型油田廠區門口。
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元震八站在雪地當中,雖然他戴著厚厚的棉帽,但因為將羽絨服後面的帽子扣在頭上,陽光照射在雪白的地上,導致的反光讓人不戴著墨鏡根本無法睜眼。
元震八用手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面部面板,努力抬眼看著遠處,但始終沒有看到有任何交通工具出現在視野當中。
“怎麼還沒來?”元震八自言自語道,又想,會不會是錢修業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想知道奇門在哪兒?想知道奇門裡邊有什麼嗎?”元震八耳邊迴響起齊觀的話。
元震八很鎮定地回答:“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