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說,唇亡齒寒,他們與我們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合玉門一向有仇必報,有機會反擊錢修業,他們不可能不做,而且名正言順,這樣一來,就算我們不會多一個盟友,也不會多一個敵人。”刑術說完後,看了一眼馬菲,“另外,鑄玉會那邊,我也希望師父能牽頭去說一說,希望他們不要在這件事上插手,而且,我……”
刑術說到這頓了頓:“我也不希望再看到賀晨雪。”
馬菲聽刑術這麼一說,稍微安心了點,知道刑術並不是想找藉口見賀晨雪。
鄭蒼穹看了一眼馬菲,知道刑術這番話,實際上也是說給馬菲聽的。
“好吧,我知道了,合玉門和鑄玉會方面,我會去辦的,應該問題不大。”鄭蒼穹說完,又問,“還有其他的人或者事嗎?”
刑術搖頭:“其他的人和事,我自己安排吧,對了,我會讓閻剛去搞一批裝備,前兩次,我們在裝備上吃了大虧,要有準備,鬼知道奇門會在什麼地方。”
隨後,刑術、連九棋和馬菲告別了鄭蒼穹和陳泰東,從那個農家小院離開,徑直去了機場,卻沒有想到,三人在機場候機廳門口遇到了早就等待在那裡的刑國棟。
看到刑國棟的那一刻,刑術很驚訝,但同時也明白了什麼,上前問:“爸,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
刑國棟搖頭:“我是受邀請來的,你應該知道是誰有這麼神通廣大,知道你回來了,還知道你買了機票,你說你,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就算不回來看看我,也不打個電話。”
馬菲和連九棋站在不遠處,馬菲心裡很忐忑,既希望刑術能將自己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紹給刑國棟,也有第一次見家長的緊張,而連九棋則是尷尬,心裡更是愧疚,特別是聽到刑術自然而然叫刑國棟“爸”的時候。
刑術看了一眼旁邊二樓下方的那個攝像頭,半開玩笑地問:“爸,他們沒給你身上裝什麼竊聽或者錄音裝備嗎?”
刑國棟笑了:“你又不是嫌疑犯,我又不是臥底,怎麼會裝這種東西?我原本是不想摻和這些事的,但是呢,我想來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了,還有,傅警官也說了他的顧慮,希望你能和他談一次,充其量就一個小時。”
刑術怪笑道:“爸,你被傅茗偉策反了吧?”
“胡說八道些什麼?”刑國棟也笑了,“這事能開玩笑嗎?誒,對了,那個是馬菲吧?現在你和馬菲是不是?嗯?別裝了,你師父都告訴我了,這是好事,你也該有個女朋友了,沒個女人在身邊,男人不會安心的。”
刑術轉身,叫了馬菲,馬菲上前的時候,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了,半天才突然一個鞠躬:“叔叔好。”
刑術看著她那模樣,憋著笑,低聲道:“還好,你沒有直接叫爸。”
馬菲臉一紅,撞了一下他,刑國棟伸出手去:“馬菲對吧?我們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不過,以刑術女朋友的身份來和我見面,是第一次。”
馬菲點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嗯”了一聲,臉頰緋紅。
刑國棟很開心,不過目光還是自然投向了連九棋,然後道:“刑術,傅警官在機場二樓等你們,你和馬菲過去吧。”
刑國棟這麼一說,刑術和馬菲也明白,他是有話單獨要和連九棋說,於是與刑國棟道別,走向扶梯上二樓。
兩人離開之後,刑國棟主動走到連九棋跟前,伸出手去:“你好,連先生,又見面了,這次見面,咱們倆的心情和上次應該都大不一樣了。”
連九棋握住了刑國棟的手:“是不一樣,但是你還是比我適合當一個好父親。”
刑國棟笑了:“別這樣說,你只是和刑術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這次你們一起去蒙古,怎麼樣?應該誤會解除了不少吧?”
連九棋搖頭:“也許吧,我不知道,刑術和我以前很像,有些事喜歡憋在心裡邊,一直不說,非要等到爆發的那天才說出來,這不是什麼好事。”
刑國棟轉身看了一眼已經上了二樓,朝著角落走去的刑術:“這也許和他成長的環境有關係吧,他要不就話嘮,要不就一句話不說,這點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不過,你回來就好了,你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連九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好半天才說了“謝謝”。
刑國棟從自己隨身的包中,掏出一個公文信封來:“這裡邊有一封龔盼寫給你的信,是時候交給你了,這封信,我已經替你保管了這麼多年了,應該物歸原主了,就這樣吧,我還要趕回去上班,再見。”
說完,刑國棟徑直走出了候機廳,連九棋拿著公文信封站在那,等到刑國棟上了計程車之後,才將那封信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