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從哪看出來不重要,倒是樓大人,明明早就知道了,卻還留一手,是想看我出醜嗎?”
樓明疏勾唇,道:“會嗎?”
雲蓉抿了抿唇。
的確,就算是沒有樓明疏,就光憑那個花狸抓的傷口,她也指認左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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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聽聞左貴妃出事,氣的摔了好幾套瓷器,才覺得消了點氣,卻猶罵道:“蠢婦。”
旁邊的幕僚聲都不敢吱,直到見他氣消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勸道:“殿下,左貴妃一出事,戶部那邊我們怕是沒有機會了。”
裴琰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幕僚接著道:“殿下,眼下最緊要的不是左貴妃一事,而是接下來左家應該怎麼辦?”
裴琰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幕僚一看他這個動作,便知他心有所想,試探道:“殿下是否打算放棄左家?”
左貴妃一出事,左家必受牽連,雖不是馬上,但後面聖帝肯定也會有所動作。
左家早就投了裴琰的,此時放棄左家,等同於自斷臂膀。
雖說左家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但也會傷筋動骨。
但對於裴琰來說,更讓他生氣的是,因此丟失了將自己人安插進戶部的機會。
“左家暫時先放著吧。”或許以後還有用。
幕僚應聲,又聽他道:“雲蓉這個人,你們怎麼看?”
幕僚皺眉,雲蓉他們有耳聞,只是不解為何裴琰要突然問起她?
而且,關於傳聞終究是傳聞。
又怎能盡信?
幕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摸不準裴琰的意思,始終沒有開口。
裴琰淡聲道:“左貴妃的局是她解的。”
“這……”
幕僚驚了一下。
裴琰‘嗯’了一聲,道:“有什麼方法,能讓一個痴傻十幾年的人,一朝之間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幕僚們搖頭:“從未聽過。”
裴琰抬頭看向窗外,道:“本宮也從未聽過。”
但事實就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