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原本的傷痕與剛產生的紅痕呈十字交叉狀。
分明就是從兩個方向產生的。
應冬眼中慌亂不止,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絞著衣角,低著頭咬唇不語。
左貴妃氣結,暗罵應冬蠢貨。
屋裡的都是聰明人,她這般,從人心裡大概都有了猜測。
正在此時,旁邊的樓明疏又開口道:“陛下,臣剛找到一個人證,她說她曾聽到采薇與應冬的計劃。”
聖帝冷著神道:“帶上來。”
“是”樓明疏拱手,將人帶了上來。
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應該是行宮裡的粗使宮婢。
小宮婢戰戰兢兢,才剛跨進屋,就跪了下去。
聖帝沉著聲開口道:“你都聽到了什麼?如實道來。”
“是”宮婢顫著聲應了,這才說道:“昨日夜裡奴婢睡不著,便起來走走,剛走到花園處,便聽到有人說話,奴婢起初以為是哪個小宮婢同奴婢一般睡不著,想著上去嘮幾句,可不等奴婢走近,她們己經散去,奴婢當時離的不是很遠,看到正是皇后娘娘身邊的采薇姐姐和貴妃娘娘身邊的應冬姐姐。”
她才剛說完,左貴妃便厲聲喝道:“哪來的賤婢,就憑你也敢汙衊本宮?”
小宮婢被她嚇的一抖,低頭頭縮成一團。
左貴妃說完,又看著聖帝道:“陛下,臣妾冤枉,您不能憑著這賤婢的幾句話,便定了臣妾的罪,再說螻蟻尚且偷生,哪有自己下毒害自己的?”
她剛說完,樓明疏便接上了話,但不是對左貴妃而是對鄧淑妃:“淑妃娘娘,您貼身戴的鐲子,卻到了應冬的手上,您宮裡的人,怕是應該好好審審了。”
左貴妃臉色白了白。
樓明疏雖是對著鄧淑妃說的,但實則是在提醒她。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她若是再不認罪,鄧淑妃那邊再去審一審她身邊的人,那事情依舊會暴露出來。
聖帝看著她,從她的表情己經看出了事情始末:“貴妃……”
左貴妃臉色頹然,靠在床榻邊的身形都有些穩不住:“臣妾,臣妾……”
聖帝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左貴妃意圖謀害后妃,褫奪貴妃封號,餘下的,皇后你看著辦吧。”
“是”皇后應聲。
聖帝便出了左貴妃的院子。
左貴妃倒在榻上看著聖帝遠去,卻無力迴天:“陛下……”
出了左貴妃的院子,雲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樓明疏跟在她身後,問道:“你從哪看出來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