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點頭,忙將白布拿著往後衙走。
然而,不等他離開,便被樓明疏攔住了:“我己經讓人打了水過來了。”
他話剛落,便有隨侍端了盆過來。
盆水裝了半盆的清水。
寧正臉色己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那種心思被人戳穿的感覺,讓他覺得像是被人當眾打臉一般。
主簿乾笑兩聲,眾目睽睽之下,將白布放進了水裡搓了幾下。
血跡剛染上,沒兩下便消失了。
他將白布擰乾,又拿過桌案上的藥水,滴了幾滴上去。
不多時,原本洗淨的白布上,真的出現了一些印記。
只是顏色偏黃,但與寧正剛才滴上血跡的大小相符。
主簿小心翼翼的看了寧正一眼,有些為難:“這……”
寧正想要說話,卻發現,實再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只能朝著樓明疏乾笑幾聲。
樓明疏坐回桌案之後,拿起驚木堂拍下,才道:“文錦殺死趙五一案,證據不足,現本官宣判……”
“樓大人……”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人叫住。
樓明疏轉過頭去,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李大人還有疑問?”
李文山笑道:“樓大人,雖說文錦衣服上沒有血跡,那也不能證明人就不是他殺的吧?況且這事兒還有人證呢,你現在就放了他,那總得給趙五的家人一個交代吧?”
聞言,樓明疏點了點頭,道:“李大人所言即是,是樓某疏忽了。”
隨後,便聽他道:“帶人證嫣紅。”
李文山勾了勾唇,坐了回去。
然而,堂下卻沒有一個人動作。
樓明疏皺了皺眉,再次道:“帶人證嫣紅。”
李文山笑了笑,一副和事佬的表情道:“樓大人,之前都說了,這嫣紅……”
“人證嫣紅帶到。”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他心中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嫣紅走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露濃和畫裡。
只是畫裡衣衫有些凌亂,隱隱還透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