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疏沒有理他,指了指地上的睛空道:“若真如卷宗所記,那麼當日文錦真的像我這般捅了趙五,他所穿的衣服上,應該有不少噴濺的血跡才對,可他這件衣服,乾淨如常,不曾沾染半點血跡,寧大人,這如何解釋呢?”
他說完,指了指他自己的衣服,眾人這會兒才發現,他的衣服上有好些地方,比其它的地方顏色都要深一些。
只是衣服顏色與血色相近,眾人一時才沒有發現。
這會兒他指了出來,眾人交頭接耳的點了點頭。
寧正感覺要死了。
怔了半晌才道:“樓大人,這衣服己經被人洗過了,血跡當然沒有了。”
樓明疏似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指了指他放到桌上的瓷瓶,道:“這瓷瓶裡的藥水,可以讓洗掉的血跡重新顯現,寧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一試。”
寧正愣了一下,皺了皺眉。
他從未聽過居然還有這樣的藥水。
可看著樓明疏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他心中忐忑難安。
樓明疏卻不知從哪弄了塊白布遞了給他,道:“寧大人,這裡也沒有血跡,不若你割破手指,滴兩滴上去試試?”
寧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睛空。
有種想要拿著布去晴空身上抹一把的衝動。
然而,還不等他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地上的睛空己經站了起來。
他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著睛空道:“詐,詐,詐屍了。”
睛空理都沒理他,默默的掃了他一眼,站到了樓明疏的身後。
樓明疏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都說只是場景還原罷了,寧大人別激動。”
“可是那血?”寧正看了眼睛空身上的紅色。
樓明疏恍然道:“那是事先準備好的雞血,包了一包,剛我捅的就是它。”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剛才他們以為的殺人了,是假的啊。
寧正臉色僵了僵,瞧著自個兒的手旨比劃了幾下,還是沒下去嘴。
正在他遊移不定的時候,樓明疏卻突然喚了他一聲:“寧大人。”
寧正抬起頭,下一瞬,只覺得指尖一疼,趕緊低頭去看。
才發現手指上不知何時己經被樓明疏割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他肥厚的指尖,正好落在了那塊白布之上。
他心中鬱結,還沒說話,便聽得樓明疏道:“寧大人,我這可是在幫你。”
寧正一下子便沒了語言。
一口氣憋的臉色都變了。
隨後將沾了血跡的白布遞給了主簿,道:“你去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