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抬起手,輕輕地在宗政景曜的腰上捏了一把:“你別管我,我去看看。
”
“疼。
”宗政景曜伸手包裹住了顧知鳶的手:“你既然要去,我陪你便是。
”
黑漆漆的地牢之中,沒有絲毫的光芒,噁心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鐵鏈敲打,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宗政文昊腳下踩著冰冷徹骨的水,脖子上套的鐵鏈,這些東西圈禁著他,讓他不能坐下去,只能永遠保持這個姿勢。
水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偶爾還要竄入他的衣襟裡面撕咬著他的皮肉,疼的他忍不住嘶吼了起來。
一聲聲詭異的嘶吼聲迴盪在黑漆漆的地牢裡面,如同鬼魅一般。
可惜,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人能回應他一二。
只有鐵鏈聲和水聲不斷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點點的光芒從門口照射了進來。
緊接著,腳步聲響了起來,兩排侍衛提著燈籠開路,將整個地牢照的一片明亮。
宗政文昊狼狽不堪地站在水中,抬起了一雙佈滿了陰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來人。
“怎麼?你們是特意趕來笑話我的麼?”宗政文昊嗤笑了一聲:“只不過,現在嘲笑我,有什麼意思呢?”
宗政景曜和顧知鳶並肩而立。
顧知鳶瞧了一眼宗政文昊眉頭微微一蹙,如果,他當初逃了,不是一心想著要報復,而是遠居深山,是不是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只可惜,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和功名利祿。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設下的那些毒計,傷害了宗政景曜的,統統都要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