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田涇部落,田祝。”
...
陸續有四人走上前,看來他們就是此次戰爭最悲催的四個部落了,不僅部眾損失慘重,連族長都被俘虜了,可想而知四人現在的心情,只是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單獨喚自己等人出來,階下囚還有何價值,唯有耐心的等待著金俊的問答。
而金俊卻並不急於問答,揮手喊過一名黑衣衛,低聲吩咐幾句,黑衣衛領命而去,很快的帶來了一節竹梯,順著深坑邊緣送了下去,對著四人招招手。
四人略有些猶豫,圍在他們身後的族人也有些不放心,不過轉頭一想,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等人哪還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聽命從事,而且對方這樣做,可能是釋放的一種善意的訊號,否則早就殺了幾人,哪用得著這麼囉嗦,這樣看來說不定己方還有談判的餘地,四人對著各自的族人囑咐幾句,這才走上前去,順著竹梯,總算走出了差點喪命的地方,靜等著對方說出自己的目的。
哪知金俊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對著四名族長微身行了一個晚輩禮,這可讓四人大驚失色,搞不懂他為何有此動作,金俊這才開口說道:
“晚輩自為金氏部落族長,在四位族長面前該有之禮,四位族長不必掛懷,一是行拜見,二是賠禮道歉,請四位族長原諒則個。”
原來他就是金氏部落的族長,年輕有魄力,四人連道不敢,雙手急擺,對方的行為給足了他們面子,解釋的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戰敗者享受戰勝者的禮遇,這讓他們心裡更納悶了。
“四位族長先好生歇息一番,咱們稍後再敘...來人,帶四位族長下去好好招待,若是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是。”
金俊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罷,四人剛想問話,黑衣衛首領已經上前,將四人未出口的疑問打斷,隨即一隊人員將他們帶下,分開安置於還算整潔的房間,只是守衛更加森嚴,幾人的待遇是提高了,但他們心中的不安卻有增無減,根本搞不透對方到底要幹什麼,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這份不安會逐漸變成煎熬。
乍一看金俊做事的手法,無人會覺得他是一個年輕的小郎,處事的老練,對人心的把握和遊走於權利之間的平衡絕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東西,確實很厲害。
他的想法木三都看不透,更不用說其他人了,特別是剛才這一些列操作,顯然在掌握了最大主動的前提下,可以讓對方心甘情願的配合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被動之下的不得不從,這就與泰雲聯盟有了本質上的區別,假以時日,他的成就肯定要比泰雲聯盟大很多,也可以看出他的心真的很大。
金俊勾起了幾位族長心中更大的不安,將他們暫時放在一邊,就是要再加上時間的折磨,稍後的談判才會變得更有利,現在要解決計程車卒的問題,也是自己答應過木三的,選擇一部分充入木御軍,他心中已經想到了辦法,故意停頓了好大一會,才看著腳下因為族長不在又開始混亂起來的聯盟軍,開口說道:
“爾等皆可放心,不是主謀,吾不會計較的,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暫時留在此地吧!”
終於等到了宣判,結果不錯,不用送命,只是留在此地是什麼意思,難道今生都出不去了嗎,那還不如被殺呢!
眾人沒有因為聽到好訊息而安靜,瞬間“轟”的沸騰了起來,由最初的竊竊私語漸漸的變成了大聲呵斥,沒有人願意一輩子都被囚禁在這裡,失去自由與族中的奴隸有何分別,命運彷彿將他們從一個低谷又轉去了另一個低谷。
金俊看著下方吵雜的人群,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為自己不敢殺人啊,他大手一揮,深坑之上立即出現了全副武裝的黑衣衛,冷麵肅穆,刀劍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眾人砍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