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執著於進門,就那麼站在門外,道:「兩日後,還請您為北涼出手一次,即便不為了我,為了鳳年也好。」
房內依舊一片安靜,徐驍沒有繼續再多說什麼,認認真真鞠了一躬,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來打擾對方的生活。
然而,聯姻之事,不論成敗,北涼皆有覆滅之危,所以,他不得不來。
當然,他們之間關係本就冷淡,對方能否出手,他也難以確定,可他來了,便也夠了。
徐驍離開後不久,屋門開啟,一位鬚髮皆白,身形佝僂,滿臉皺紋的老人走了出來。
他只是微微支起了腰身,便彷彿從一個普普通通的石匠,成了一個足以支撐天地的擎天之柱。
尤其是那股凌厲中又泛著幾分儒雅的儀態,便已經是世間罕有。
他冷冷的看著徐驍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徐驍若非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來尋他。
他們之間相看兩厭,即便是翁婿,倒也比仇人好不到哪去。
良久,他低語道:「罷了,便是為了鳳年,出手一次又如何?」
聽潮亭,李承乾在半月之期還不到的時候,便已經將其中統共六萬卷書冊看了個遍。
放下最後一本書的時候,便是他也隱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隨後,他便去了一層,一邊喝茶,一邊教授起了姜姒和魚幼薇學劍。
這些日子,在姜姒的教導下,魚幼薇也已經將鍛體之法入了門,不過比起姜姒三日便成,她倒是用去了足足九日。
當然,天賦依舊算是上佳,至少作為他未來的劍侍,倒也勉強足夠。
如此,兩日時間眨眼而過。
半月之期已至。
徐驍依舊沒有出現,只有一張只有寥寥數字的拜帖。
風波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