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調教,短短數月就生了變故,要麼就是他識人不明,手段不足,要麼便是那位年輕的蜀王殿下怕是比他想象中還要不好對付。
他不是一個能容忍背叛的人,尤其是在他眼中陳漁這等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所以,他心中此刻已經生出了殺意。
以他天象境的實力,殺死一個只有二品小宗師境界的陳漁不要太簡單。
只是,後果他怕是未必能夠擔得起。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如果方才城外那股可怕氣機的主人乃是那位蜀王,陳漁便是他不能動,也不敢動的人。
陳漁微微垂著頭,心頭忐忑,卻是不知道她面前的這位老祖宗對她已經起了殺心。
片刻後,黃龍士冷淡的聲音響起。
「你先回去吧,安分在王府待著便是,若是有何變故,見機行事。」
陳漁輕輕點頭道:「奴記住了。」..
在黃龍士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下,陳漁抿著嘴,快步準備離開。
剛到小院門前,便聽吱呀一聲,門竟忽的開了。
門外,一身白衣的李承乾映入眼簾,陳漁瞬間花容失色,面色雪白。
李承乾笑著上前,拉住陳漁的手,將她攬在懷裡。
「既然是見長輩,怎麼不提前通知我,本王也好做些準備,以全禮數才是。」
「王爺……。」
陳漁嘴唇顫抖,心如死灰,眸中盡是哀痛之意。
李承乾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當世女子,不是玩物便為棋子,更何況他本就知曉陳漁的來歷,自然不會怪罪一個已經不知不覺為他傾心的女人。
屋內,黃龍士滿面驚駭,因為他對於李承乾的到來竟沒有察覺到絲毫預兆。
而就在方才,他打算強行離開的時候,整座院落卻早已經被無數躁動霸烈的天地之力所籠罩。
一旦他有所異動,便會迎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最令他心頭髮寒的是,即便以他天象境巔峰的實力,也並無脫身的把握。
李承乾摟著陳漁進了屋,看著雙鬢雪白,分明花甲年歲,卻是中年男子容顏的老頭,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春秋三大魔頭,黃三甲,幸會。」
他語氣雖然平淡,然而其中隱含不露,卻霸烈浩蕩的氣機,卻讓黃龍士意識到,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