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預賽就被淘汰的修士們也紛紛望著這張畫卷。
畫卷裡,楊壽正站在三星洞前的大平臺上,在靈泉邊,身穿素雅的道袍,負手而立,昂首看天。
明明是非常有韻味的一幅畫,可……在白衣畫出來,卻只是單純的一張人物肖像圖。
白衣覺得,用這副畫來記錄師尊,是侮辱師尊,因此舉辦這個大賽,想要為師尊畫出一張絕世之圖。
蘊含著師尊道韻,以及那種難言的無敵氣質。
明明站在那裡,不爭不奪,卻偏偏天下無人能與之爭。
這種氣質是楊壽演化世界以來,觀巫師世界和符文世界毀滅,才慢慢誕生的。
是刻在了靈魂中的,無形之中便會散發出來,但極難被刻畫而出。
其中,有視世間生靈如螻蟻的淡漠,有縱觀古今文明的智慧,還有……橫壓諸天的無敵氣息。
“這位,便是方寸山之主,萬古第一宗的宗主,世間已然無敵,才會隱居在方寸山。你們八人進入了決賽,不再是自由作畫,而是……”
“畫出一個栩栩如生,橫亙古今,力壓諸天的祖師!”
白衣目光清澈,平靜,期待地看著愣了神的八人。
這個題目,難度超乎他們的想象。
他們八人,平日裡作畫雖然絕妙,但想要刻畫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尤其還是方寸山之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還要畫出白衣口中所說的氣質,一時間,讓八人愣在當場,凝望著白衣揚在手裡的畫卷。
這個男人,相貌普通,但立於靈泉旁,負手望天的神情,卻讓他們琢磨了半天,不知從何下筆。
“不急,作畫時間不限,諸位可以慢慢構思。”
白衣輕笑了一聲,把這幅畫卷揚起,懸浮在了半空,讓更多人能夠看到。
她要趁著這次機會,把祖師之名,傳遍方寸山,再接著,把祖師之名,萬古第一宗之名,傳到整個洪荒。
所有參賽了的修士,包括看熱鬧的觀眾,都抬起頭,第一時間凝望著這幅畫卷。
“祖師稍後,我這就去告訴白衣姑娘。”
人群外,司徒雨也同樣看到了畫卷,與他身邊的楊壽長相一模一樣。
楊壽擺手制止了他,搖頭道:“不必了,我倒要看看白衣想要搞什麼。”
他一眼便能看出,畫卷有形無實,實際上,只要境界高深者,都難以被畫卷之類的東西給記錄下來。
因為他們的存在,本就是天地間的禁忌,想要描摹出與他們相似的氣息,就是挑釁和褻瀆他們的威嚴。
除非得到本尊的允許,賦予氣質與道韻,否則外人很難不經允許描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