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作勢又要抹她脖子。
邵蔻提示:“你說到‘買路財’了。”
“噢噢。”邵言清清嗓子,正經地說:“我瞄準時機沖出來,攔住他的路,直接就問,‘同學,你叫什麼啊?’
他身邊的朋友愣了愣,然後就開始笑,指著那個白衣服的,也就是許易喜歡的那個小書生,問‘他?’
我點點頭,小書生看起來很害羞,他朋友嘴忒快,說了個名字,不幸的是——我沒聽清。”
講完這段坎坷的過程,許易的臉僵硬如雕塑,悽慘地碎成七八瓣。
邵言:“講究效率嘛,只好主動出擊了。”
“可你還是沒記住,白問了,丟死人了。”
邵言繃住嘴巴,不敢吱聲。
最終還是許易自己打聽到,“他叫林已秋,我就知道邵言靠不住,居然能聽成姓jiang!”
兩個字相差甚遠,邵蔻對邵言的聽力哭笑不得。
許易痛心疾首:“你知道嗎,我以為他姓jiang,無論是生薑的姜還是長江的江,我去網上一一配對。”
她猛吸氣,“結果都和我八字不合!”
課間碰到邵言,她生怕被許易抹脖子,溜得比兔子還快。
邵言看見邵蔻手裡的東西,“姐,你那個肉鬆餅還沒吃膩?我看都看吐了。”
大機率是對喜歡的人名字敏感。
許易故意說:“就是,肉、松、餅你還沒膩呢。”
她把重音放在“松”這個字眼上,咬文嚼字,幼稚死了。
邵蔻紅著臉走了,許易笑倒成一團。
不明其因的邵言像看神經病一樣:“瘋了,你們倆對著個餅傻笑。”
“阿阿阿,阿嚏。”
耳邊一震,同桌打了個噴嚏,鼻音很重,桌子上堆滿鼻涕紙。
早春下了幾場雨,由於大家春裝換的早,感冒的不少。
付文君每早都來教室數空位,叮囑:“現在早上晚上溫差大,棉襖不要脫那麼早,看看都幾個請假了。”
邵蔻應該是被傳染了,也加入到打噴嚏大隊,邊撕紙巾邊堅持寫完卷子,一交卷就渾身無力趴回桌上。
班主任收完卷子往外攆人,“開窗通風,屋裡都是你們吃的辣條味,出去活動活動,換換腦子。”
邵蔻本不想動,一摸桌肚裡藥包喝完了,“許易,我去醫務處一趟。”
班裡屬許易穿的最薄,三天兩支雪糕,生龍活虎。
“我陪你去。”她抖著薯片袋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