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沒打算進屋檢查,“媽媽這兩天都不回來,人都到印度尼西亞了,你是不看朋友圈定位麼。老姐你芳齡二八了,我都替媽著急,你放心嗨吧。”
邵言回自己房間了,邵蔻跟著進去,“你怎麼回來了?”
“雲柏讓我回來好好休息,沒幾天就該走了,他要把手裡的活兒趕緊做完才能陪我。”
邵言說起這事,無形中提醒離別將至。
邵言樂呵呵,“姐,我和雲柏明年就訂婚啦,你也要提上日程了。”
“知道了,”邵蔻一下想起來,梁瀧還在房間,蹬蹬地跑回去,許易四仰八叉,睡得像豬一樣。
拉開倆衣櫃,裡面除了衣服就是衣服,再跑到陽臺,空空蕩蕩。
鞦韆安穩,不晃悠了。
“梁瀧,梁瀧。”
邵蔻低喊兩聲,走到欄杆邊,猛聽一個特別輕的落地聲,不細聽根本察覺不到,一個念頭閃過,她驚出冷汗,趕忙踮腳看。
梁瀧兩腳踏地,抬頭,剛好見她著急找尋,他在下面揮了下手。
邵蔻咬牙,聽到床上的手機嘀嗒一響,肯定是他發來的,她顧不上去看,拔著欄杆往下望。
梁瀧指一下手機屏,再指一下對面大門。
他倒著走,邊走邊看她,拉直手臂,身量又高又猛,影子大了一倍,沖上面的人來了一個隔空擁抱,然後轉身朝黑暗裡跑去。
雖然天很暗,看不清神情,她能感知到他臉上滿足中透出了舒適的笑。
“喂!”邵蔻低呼,“穿鞋啊……”
梁瀧那個傻家夥,跑了兩步,覺得她的拖鞋又小又擠腳,跑起來還費勁,直接脫了拿在手裡。
邵蔻又無語又心疼,站了不知多久,感覺到悶熱才回去,拉窗簾的時候還會想起十幾分鐘前和梁瀧膩歪的場景。
她無聲一笑,劃拉——拉上簾子,夜景看不到了。
半小時後,梁瀧到家,推開門,林已秋和瞿松如雷貫耳的唱功快要撕破他的耳朵。
梁瀧赤腳過去,關掉音樂,手裡拿著件薄外套,汗流浹背,裡面單穿著t恤浸濕了大半,顏色一片深一片淺。
他不講究地拽上衣擺,胡亂擦一下臉,倆眼珠黑漆的像墨:“嚎夠了沒?”
瞿松上下掃視,又掃回他的腳上,“哥,你玩哪出?”
梁瀧不耐:“看看錶幾點了。”
林已秋喝了個大醉:“你看看幾點了,我倆老實擱家裡待著呢,是你——從外面回來。”
他醉眼迷瞪,看著梁瀧夜襲,半夜大汗淋漓,襯衫濕透了,襪子也染成了迷樣的顏色,看不出原貌了,手裡抓著雙疑似哈嘍貓的拖鞋。
兩個大男人看出來所以然了,“你這是從女人那回來。”
梁瀧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襪子脫掉扔垃圾桶裡,拿著條毛巾要去洗澡,被擋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