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牲廄,曬臺上可供行走,堆苞谷,和鄰居之間,一隻木梯緊連,方便往來。
出個門,不用拐彎就進到別人家的佈局,邵蔻她們這群異鄉人,不甚瞭解。
蘇惜文:“都不用隔牆有耳了,正常說話都能被別人聽的一清二楚。”
阿子沒否認,是這樣沒錯。
蘇惜文眼神一變:“那要是,那個呢,怎麼辦,多尷尬啊,全寨子的人隔天都知道了。”
阿子今年十八,人高馬大,臂膀孔武有力的緣故,總會讓人誤以為他有二十七八了。
實際年齡不大,腦迴路跟不上蘇惜文這個老司機,單純地問:“你說的‘那個’是哪個?”
“洞房花燭夜呀。”
阿子像只膽小的倉鼠,立馬別過臉去,膚色黑,加上夜晚暗,即使的驚嚇的臉紅,也瞧不出來。
娃娃臉大笑時愛錘人,哐哐捶喬青,狂笑不止,“不行,我得笑會。阿子,你離蘇惜文那個妖女遠點,你還小,別跟她混。”
阿子乖順地過去,略微侷促,穿過娃娃臉和喬青,看見蘇惜文豪放的笑臉,聯想到剛才的話,眼神觸電般閃開。
娃娃臉撈住阿子,勾住他的脖子,往懷裡帶,“來,聽聽過來人的意見。”
他低聲說了幾句,不懷好意地笑,“哥跟你說……”阿子臉色一下變了。
蘇惜文一腳踹過來,把阿子拉到身後,“玩笑歸玩笑,你們誰要是把阿子帶壞了,我可不輕饒。”
蘇惜文帶著阿子一溜煙往家裡跑,喬青緊隨其後,剩下一個邵蔻。
娃娃臉和她一對視,“我錯了,邵工。”
邵蔻徑直往前走,把矮凳撥過來。
蘇惜文讓娃娃臉自罰三杯,此人不扭捏,喝空三杯酒,夾起肥肉塞進嘴裡。
“要死呀,給別人留點。”
“好吃,倒酒倒酒。”
兩個人吵吵鬧鬧,邵蔻參觀房子,走到做飯的小屋,拿出手機,躊躇兩秒,放了回去。
蘇惜文和娃娃臉在搶阿子的帽子戴,爭來爭去,扣到喬青的頭上。
“哈哈哈,青兒!這麼看,好適合你。”
邵蔻看一眼熱鬧,悄悄拿出手機,這次解了鎖,打點開通訊簿。
“邵蔻。”電話響了一聲,梁瀧就接起,開口叫她的名字。
“是我。”
他趕工,提前回去,這會敲著電腦和她說話,“還在外面?”
通話中有輕打鍵盤的聲兒,具有一定節奏,不吵人,她甚至想要是在他身邊就好了。
“你還記得上海燻魚怎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