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見狀,嚇了一跳。邵蔻伏在她床邊,摩挲著,“姐姐回來了,不哭。”
“我姐!”她癟著的嘴巴裡只剩下這句話了,腦子裡混亂不堪,繃著一條神經,一眼就找見邵蔻。
誰都哄不住,雲柏上前要抱她,她轉著眼珠,凝眸一看,“你個臭柏,怎麼才來啊!”
兩行的淚珠,不住的掉。
雲柏被她一把薅到懷裡,她力氣沒重沒輕的,要把人憋死,他的臉漲紅。
童鳶擠眼一笑,“等她清醒了,小姨給你作證,你全程陪同。”
邵蔻:“小姨,你也給我作證,小言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姐姐。”
邵言沒聽到這話,正巧推開雲柏,朝邵蔻伸手,邵蔻走過去,握住。
“幾點的飛機?”
“四點。”
邵言松開她的手,“回家睡覺去。”
邵蔻:“再待會兒。”
邵言:“待在這幹什麼,消毒水味這麼難聞。”
邵蔻:“看看你啊。”
窗邊逐漸顯出朝霞的顏色,病房內擠滿了乳白和金黃的光。
邵言:“我又跑不了,你先回去補覺。”
她又急急地催促一遍。
熬了一宿,顛簸一路,跨越了大半個中國,邵蔻也有點體力不支,拿好行李走出病房。
房門還沒關上,被屋內的人拉開,童鳶和那個男人一同走出來。三人在醫院樓下的早餐店吃飯,男人離開的空當,邵蔻說:“我這是要有小姨夫了?”
“還早。”童鳶笑著,“談著玩玩。”
邵蔻坐在身邊,看到她眼尾有了淺淺的細紋。
“小姨給你說,這戀愛期就是給男人表現的時機,他要是不珍惜,那最後就是拜拜了。”
“他叫什麼呀,什麼工作?”
“陸卓,律師,在北京有家自己的律所。”
“那你們豈不是要分開……以後怎麼辦?”
童鳶挺沒所謂,想得開道:“看緣分。”
陸卓回來了,邵蔻沒再談論下去,他端來幾個小碟,“這碗不加蔥香菜,是小蔻的。”
他把一碗紅油雲吞給童鳶,“你的,雙倍辣。喏,這是紅棗豆漿。”
他拽了張紙,把她們面前的桌角仔細擦了擦。那碗雲吞攪拌好才遞給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