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航:“沒什麼呀。”
梁瀧:“那我可問她了。”
他玩笑地側頭,邵蔻站在一棵鳳凰花樹前,紅色的花落到她發頂,她一無所知,脖子纖細,清瘦得像白紙。
他指了下腦袋,提醒,旋了個身又去講電話。
“你早幹什麼去了?這事不該你擔責麼?”他眼眉桀驁,說:“該!”
邵蔻摸了摸,手指和頭頂的花錯了過去。
“你別覺得她心軟好說話,有事找我。”
邵蔻一頓,知道他們在談及自己。剛好,梁瀧轉過來,面色冷肅,說起公事時時收起開玩笑的架子,音調都低了下去。
他瞥來,看見她那朵紅花還在,走了兩步到她面前,兩手撚起撿走。
彎彎的長發被吹起吹落,他繞是沒碰到一下。
申航咆哮:“哥我錯了!哥!”
梁瀧冷淡地哼一聲,望向邵蔻,“那家夥找你。”
手機機身發熱,她沒說話,申航叫她,“邵蔻,你幫我求求情唄,他指定聽你的,不然見面梁哥揍不死我。”
邵蔻:“沒事,你來就行。”
申航大叫:“有事!我扛著頭去,有去無回。”
她沒辦法,回頭看梁瀧,梁瀧抬起下巴點了點,意思是——不用跟他客氣。
申航自知自己不仗義,小肚雞腸,道歉的話把嘴皮子說爛,梁瀧不領情。
他更知,道歉是他的事,原不原諒是對方的事。
邵蔻拿遠手機:“梁老師,你原諒他吧。”
梁瀧沒發話,黑暗將他包裹得神秘。
她沒再問,轉向申航那邊,“幫你問過了,他……不記仇,你放心來。”
梁瀧:?
他挑眉,拎著喝完的水,捏扁,咣——扔進垃圾箱。
邵蔻沒理,捏著片花瓣,飛鏢似的彈出去:“週四下午七點,東洲路見。”
“好嘞!”申航知道梁瀧再聽,扯開嗓子喊:“梁哥,我知道你在旁邊,咱倆說好了啊,不動粗,別揍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不,沒有下次了,以後你倆的事就是我的事,當仁不讓,首當其沖!”
啪嘰。掛了。
晚一秒都怕梁瀧鑽進去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