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備選。”她接過書,翻看出版社資料和版次,“畢竟馬克西姆的經典演繹少有人能超越。”
馬克西姆是跨界類音樂的大師,這首古典名曲經過他的改編演繹,既有古典曲風的韻味,又顯現出現代電子音樂的氣質。她想要拉好這首曲子不難,只是珠玉在前,她怕自己的演奏不夠特別和出彩。
晨珀還有其他樂譜要找,想著先把手裡這本放到一旁的書桌上去,然而一抬頭,卻發現面前的男人正垂眸看著自己。
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似乎比剛才近了一些,原本替她取下樂譜的手也越過她耳側,擱在了她背後的書架上。
近距離看簡墨準,總讓她有種難以言述的壓力,不光因為那件事産生的畏懼感。或者說,隨著他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和靠近,那種她自以為的單純畏懼,早已混雜了其他的情緒。
就像是經過了漫長冬眠之後逐漸複蘇的動物,又或是終於沖破黑暗自地底發芽的種子。
那天在電視臺被困的電梯裡,當她清楚認知到自己的想法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再不可能面對他時,保持一種畏懼而疏離的態度,把兩人之間的界限劃分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晨珀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來找我?甚至比以前對我更好?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承認,自己懦弱、無用、任性,遇事只會逃,再見面也不敢坦言求證。怕他會用理所當然的目光無聲肯定,怕他陌生的冰冷模樣,怕連他喜歡她這件事都只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若不是這幾天的相處,她感覺到他對她的情感和在乎,她一定不會再問這些話。
男人低頭湊過來的氣息在她嘴唇前停住,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恬淡而軟嫩的面容,輕聲道,“你。”話語的尾音消失在他側頭吻下來的嘴唇裡。
她被壓在他和書櫃的中間,並不像上次那樣完全動彈不得,可是她沒有躲。
男人的氣息如同醇厚的美酒,燻得人微醉。
從淺淺的吮.吻嘴唇,到深入她口中的探索糾.纏,還有逐漸在她腰身上收緊的手臂以及他傾靠過來的溫熱胸膛,他的每一個動作和呼吸她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簡墨準在吻她。
光是在腦中産生這個意識,就讓她的心泛起一絲又一絲的酥麻。
然而,在這個吻開始之前,他回答她的是什麼?
你?
是的,晨珀。
他的aber。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