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幾乎是同時,廖鑾轉身,去拉正在往後倒的林醉柳。
不過還是晚了。
“這……”林醉柳緩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一身的雪渣,順勢搭上廖鑾伸出的手,起了身子。
“嘶——”屁股傳來的,紮紮實實的陣痛感,不禁讓林醉柳倒吸了一口冷氣。
廖鑾一臉無奈。
這是在雪域裡頭,即便是尋常的磕傷碰傷,若是不及時處理,很容易在傷處留下淤青,而且是極難消除的那種。
廖鑾想著,順手便在手掌中央匯聚了真氣,旋即他的手掌,便對上了林醉柳方才摔傷的臀部。
念在一旁還有倉青在場,廖鑾頓了頓手,沒有貼上去。
林醉柳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想也不用想,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到了耳根。
早知道,不讓倉青跟著了。
他看著背對著自己,卻是耳根子都紅了的林醉柳,這心裡,不由地輕聲笑了笑。
“好多了好多了。”林醉柳只覺得自己放在就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無比煎熬。
所以一聽見廖鑾這句話,她就條件反射性地彈開了。
雖說那位置還是有些痠痛感,但是已經是極其微弱了,等會再走上一會兒舒緩舒緩,想必已經是沒什麼大礙了。
“辛苦王爺了。”林醉柳低著頭,不敢看廖鑾的眼睛。
倉青還在呢,他就用這麼尷尬的姿勢為自己療傷,林醉柳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怎麼還害羞上了。”廖鑾收回了手,輕聲說了句便不再調侃林醉柳了。
“這東西?”倉青眼見,倒是順手就拿起了方才絆倒林醉柳的東西,正是淡晴宣的弓箭。
“這是南疆的弓。”廖鑾說道。
到底是久站沙場的鎮南王,這南疆的武器,看一眼,摸一下,便認得出來。
“沒錯,是南疆的東西。”倉青身為一個實打實的南疆人,也認得出來。
“而且看這個重量、質感、和做工,都不是尋常普通人家能擁有的,說是靖王殿裡頭的東西也不為過。”
倉青繼續說著。
他混日子,在這南疆的集市上混的久了,哪些個東西尋常鋪子裡頭能買到,哪些個東西買不到,倉青心裡都有數。
“若是南疆的弓箭,再加上倉青分析的,那便極有可能,淡晴宣。”林醉柳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