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來專程問了靖王,若是將這朝帶剪開,日後再縫補在一起,可是會有什麼影響。
靖王說沒什麼影響,但是卻對廖鑾這樣的想法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只覺得是在暴殄天物。
他沒想到廖鑾費盡心思得到的東西,到手了,這腦子裡想的居然是怎麼把這東西給剪斷?
著實令人費解。
廖鑾把手中的其中一條遞給倉青。
林醉柳也識相地伸出手準備取過時,卻被廖鑾的大手反手握住胳膊。
她忽然被嚇到,下意識地抬頭,呆呆地看著廖鑾忽然放大在眼前的臉。
“戴上。”廖鑾嘴上說的冷淡,手上的動作卻是極其輕柔,把那已經是細細一條的,不完整的腕帶,溫柔地綁在了林醉柳的手腕上。
“進去之後跟在本王后面,不要害怕。”廖鑾看著林醉柳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心裡覺得有些好笑,臉上倒是憋住了。
林醉柳點了點頭,緩過神兒,趕緊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不要猶豫了,走吧。”廖鑾只覺得,在這門口呆的越久,雪域裡面的溫度似乎就越低。
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但是透過身體的感知,他目前能預判出這樣的結果。
雖說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南詔聖地畢竟是南詔聖地,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實在是不足為奇。
林醉柳和倉青點了點頭,廖鑾便轉身,毫不猶豫地一覺踏進雪域。
無事發生,雪域還是一樣的安靜,不同的,就是地上多出來一個極不和諧的腳印。
廖鑾朝身後兩人輕輕擺了擺手,讓他們跟著自己進來。
三人就這樣十分謹慎地,在一片銀裝素裹中緩慢地前行。
慢慢地,倒是到了那時淡晴宣遇襲的地方。
說來,淡晴宣的弓箭,還在這雪地裡頭埋著。
廖鑾步子大,一下便跨過去了,林醉柳本身個子就小,相對於男人,這腿也肯定更是短上一大截。
況且林醉柳此時的注意力都集聚在了腦子上。
她一伸腳,便結結實實地,被淡晴宣遺失在這雪域裡的弓箭,給絆倒了。
林醉柳絲毫沒有注意腳下,這一摔,疼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幸而實在雪域裡頭,這地面上還有些雪能撐著,若是在外頭那硬實的地,真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