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林醉柳並沒有在意,畢竟,那可是百毒宴,無數種奇怪的味道摻雜在一起。
可是今日,她再想起來,倒是有點明白,其中一種獨特的味道,從何而來了。
“銘玄醫師,可是聽過野絕靈?”林醉柳試探性地問著。
銘玄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林醉柳也不意外,這東西,鮮少有人知道。
其實蛇這種動物,除了有正常的天敵貓頭鷹、禿鷲等,還會懼怕水仙花,野絕靈的氣味,特別是這種蟒蛇,對它們的氣味更是敏感。
可以說,跟毒藥一個性質的東西。
水仙花的氣味太濃香了,雖說這花常見,但是帶進百毒宴,氣味過於招搖,怕不是會掩蓋住其他稀奇古怪的味道。
而在百毒宴這種場合之下,相比於水仙花,野絕靈就很適合。
因為它的味道不香,只是奇怪倒是跟白毒宴其他的味道相適應,不突出,況且南疆,幾乎沒有野絕靈,尋常人即便聞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是,林醉柳不是南疆人,也不是尋常人。
她清清楚楚地認得野絕靈。
聽完林醉柳講的話,銘玄一臉凝重,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東西。
他似乎明白了。
可是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而是如何把這蟒蛇給醫治好,它看起來奄奄一息太痛苦了,銘玄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喂一些溫和的藥,先讓它睡一會兒,可又害怕,這一睡,就醒不過來了。
林醉柳猶豫了一會兒,從隨身的包袱裡掏出一個皮質的夾子,展開是長短粗細各不一致的銀針。
“王妃這是作何?”那一根根銀針泛著光,看得銘玄心裡有些發麻。
“針灸,沒有聽說過?”林醉柳倒是動作熟練地操起了一根銀針,放在眼前觀察著粗細是否合適。
銘玄再次搖了搖頭。
這次,林醉柳倒是有些意外了。
雖然她知道,這東西不盛行,但是原以為銘玄的閱歷,應當是知道的。
看來,銘玄還是在那山裡呆的太久了些。
林醉柳便放下了手裡的銀針,耐心地給銘玄講了講針灸。
“這話不對,蛇的面板極滑,稍有不慎,便會偏離了穴位。”銘玄還是護著,不讓林醉柳靠近。
“看來銘玄醫師,是不相信我的技術了?”林醉柳笑了笑。
銘玄沒有直接質疑針灸的療效,林醉柳心裡,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只是想不到銘玄看起來那麼狂的一個人,竟是對自己的寵物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