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廖鑾看見靖王神色有些不對勁兒,問到。
“夜深了,這披風的事情,本王也不大清楚,待明日本王問清楚了,再給王爺答覆。”靖王隨意搪塞幾句,便把廖鑾給打發走了。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
“你在幹嘛?”倉傑看見靖王在御膳房,好奇心驅使他走了進去。
靖王一哆嗦,手裡的藥都差點掉在了地下。
該死,安排人清理完了下人,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身邊人了。
雖說靖王看似不著痕跡地把手裡的藥給火速藏進了袖子了,但是倉傑還是看出了些端倪。
“靖王?”他又出聲喊道。
“本王不過是來看看,這百花宴開宴大會的糕點準備的如何,南疆如此盛大的宴,可不敢有半點差池。”
靖王的表情,看不出來有是絲毫的波動在,他看著倉傑,不緊不慢地說道。
倉傑一時也無法反駁。
親力親為,聽起來到是一件好事,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做便是了,靖王還是莫要過於操勞呀。”倉傑笑嘻嘻地說著。
不過他心裡還是懷疑,方才靖王一閃而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邊,倉青留下來之後,只覺得這心裡,很是不自在。
他本就不欠銘玄什麼的。
他與銘玄,原本是同一師門下,都是師傅最得意的兩位門生……
師傅也是隱世的高人,慢慢地帶著,其餘弟子都安排完了,這手上,倒是故意只剩下了銘玄和倉青,他喜歡這兩個孩子,準備收為親傳弟子。
那時倉青和銘玄兩個人開心壞了,暗暗約定好,要一起努力,成為這南疆頂尖的醫師。
直到那日,師傅說要帶著兩人去山中修煉三年,與世隔絕。
銘玄爽快地應下來了,倉青聽見這個訊息,眸子一沉。
接下來的幾日,倉青變得很是沉默,話也很少。
到了要進山的那日,倉青留下了封簡短的書信,便離開了。
他怕當著師傅和銘玄的面,那些離別的話,說不出口,狠不下心,可他,不得不離開。
銘玄一直以為,是倉青放棄了心中的夢想,棄道而行。
從那一天起,銘玄便打從心底,看不起倉青。
但是銘玄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倉青,已經走投無路了,困頓的生活支撐不了倉青跟著師傅進山修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