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沒有給她講清楚,她心裡一直惦記著,想來也過了兩日了,便尋思問問孟郊塵,企圖知道些訊息。
“倉青呢?”孟郊塵倒是避開了她的問題,明知故問起來。
“倉青麼,南疆那邊有要緊事兒,回南疆了。”見他還是不說,木惋惜也放棄了,一邊熬著粥一邊回答著。
她熬粥的樣子極其賢惠,時不時地微微彎著腰看著鍋裡的情況。
不過孟郊塵這個問題倒是問得她很是覺得奇怪,這二日孟郊塵話都極少,總是一個人在發呆,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想來孟郊塵回來也只問了問自己淡晴宣的事兒,木惋惜便以為,他和淡晴宣興許是鬧了什麼矛盾,這幾日在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想到這,木惋惜倒是自己覺得這心裡頭悶悶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倉青從孟郊塵回來便不在了,孟郊塵今日才想起來問一問。
著實挺奇怪的。
孟郊塵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
“倉青跟你說了,是他自己的事兒還是別人的事兒?”他又問到。
“自然是倉青自己的事兒了,南疆那邊,還能有別人什麼事兒。”木惋惜想也不想地就說道。
不過她心裡想的是,若是真的是關於別人的事情,她跟倉青這樣的關係,倉青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去過南詔嗎?”孟郊塵忽然轉了話題,開口問道。
他的腦子裡,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自然是去過,好歹我也是在南疆生活二十多年的人了,南詔是鄰國,有時候會去看看的。”林醉柳說道。
孟郊塵只是一臉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這邊,淡晴宣也收到來信了。
聽到是木惋惜送來的,她倒是有些意外。
但是,在接過丫鬟的信封上看見孟郊塵的署名之後,她整個人都愣了下。
“方才那姑娘給你遞信時,可是還有旁人在場?”淡晴宣緊張兮兮地問著丫鬟。
“回宣妃娘娘的話,方才沒有旁人看見。”那丫鬟低著頭說道。
“退下吧。”淡晴宣鬆了一口氣,手一擺,自己轉身進了屏風內。
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驚喜和期待在的。
不過是看完信的那一刻,盡數稀里嘩啦地破碎掉。
目光流轉,再看見那塵間事的時候,也再沒了從前的欣喜和自豪。
取而代之的,是淡晴宣眼裡隱隱的不服氣和憤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