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露餡,就完蛋了。
畢竟先皇還特意吩咐了,除了她和廖鑾,其他人不得在場。
周遭……還拍了重兵把守。
雖說重兵一多半都是廖鑾的人,但是若孟郊塵和倉青冒然出現在重兵的視野裡,也是不得了的大事。
好在這兩日緊趕慢趕地商量,也算是找到了把守的盲點,到時候,就讓兩人藏在那裡便是。
“明日,皇上便可前去與安太醫見面。”林醉柳又說到。
“如此甚好,事成之後,大有獎賞。”先皇滿意地點了點頭。
回到王爺府,廖鑾聽完林醉柳講的如何與那安太醫見面的法子後,決定用自己的血。
林醉柳知道,廖鑾是不可能讓她用自己的血的。
於是也便沒有多加勸說,況且自己是個醫師,也能最大程度上減輕廖鑾的痛感。
“本王今天放了血,夫人日後,可是要好生照顧我才是。”廖鑾看著在準備前期工作的林醉柳,倒是忽然傲嬌了起來。
林醉柳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著手上的準備。
好一會兒,只見林醉柳端著個小石盤緩緩走了過來。
那小石盤上,有幾根改造過的銀針,和一個小罐子,還有些棉布,止血的碘水。
廖鑾不由地唇角上揚。
不過是放點血,柳兒搞得如此正式。
想來,自己也是個大男人了,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麼?
可是林醉柳為了讓他少一點痛苦,當真算是費勁了心思。
廖鑾忽然就覺得,這血放的很值!
“手給我。”林醉柳準備好針,對廖鑾說著。
那針是經過林醉柳改造過的,雖說表面看上去仍舊是一根細細的銀針,但其裡面,卻是空心的。
非常地細微,肉眼甚至難以辨別。
但是血卻可以透過那縫隙,匯出來。
如此,造成的傷口也很是微小,自然也不存在什麼大的痛楚可言了。
唯一一點麻煩的,便是這種銀針的使用對醫術的要求甚高,這也是為何一個如此方便取血的東西,在北環一直沒有盛行。
它要求那針頭,必須進入血管,但是又不能進入太多,以免刺穿。
於是這個度,就變得難以把握。
不過對林醉柳來說,完完全全是小事一樁。
廖鑾乖乖地伸出手,放在林醉柳的手上。
只見林醉柳眯著眼睛,一手緊緊地握著那銀針,一手緊緊地捏著廖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