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滿意這黑衣人的反應。
於他人無所希望中,廖鑾眼神凜冽,卻是看得見,那得救的光。
在宮裡。
那人很是虛弱,卻終究還是妥協了。歪歪曲曲地寫下這三個字。
他不敢直接寫下先皇二字,先皇那邊,也不會輕饒他的。
“尾戒還在宮裡?!”廖鑾有些吃驚。
這傷了林醉柳的人,竟然是宮裡的人!
廖鑾皺了眉,他忽而想起了昨夜的孟郊塵。
會不會是孟郊塵想要收回尾戒,而後心中有愧,才冒險過來找其他的法子救林醉柳。
又或者……先皇?憐妃?
想的越多,廖鑾只覺得這身邊個個人都有嫌疑了。
既然那尾戒一開始是孟郊塵的,當今之計,還是要找到他,問個清楚。
事不宜遲。
廖鑾起身,去了驚聞閣。
“為什麼不讓我進宮!”一進驚聞閣,封消寒就情緒激動,揪著廖鑾的領口。
“你看不懂宮裡發的訊息?”廖鑾並不想跟他解釋過多。
除了跟救林醉柳有關的事兒,別的事情,他只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參見皇上。”聽得樓下有動靜,連庚急急地下樓,還沒站穩便開口。
“皇后前陣子,在這驚聞閣所畫孟郊塵的畫像,給我。”廖鑾不拐彎,直接說道。
連庚愣了愣,他倒是也聽說了,這皇后已經……
不過看廖鑾的表情,他不便多問,只是答應了聲,上樓取畫。
“老夫這裡只有三張。”連庚將那畫遞了過去。
廖鑾開啟,粗略地看了眼,果真是那日自己見到的孟郊塵沒有差別。
他什麼都不說,收了畫,便離開了。
翌日。北環軍機處,釋出了孟郊塵的通緝令。能告知行蹤的,賞賜官五十兩。也可民間組織自行捉拿,但條件是必留活口。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話一出口,太后便猛地把那撕下來的通緝令拍在桌子上。
“字面上的意思,不過,這不就是個普通人,為何引得太后如此激動?”廖鑾聲音冷淡。
他心裡打賭,太后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得知了孟郊塵的身份。
“這人,犯了什麼事兒?”太后收了收情緒,還是覺得心疼。
廖鑾的話提醒了她,她不可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