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軟骨散,確實很傷身子。
淡晴宣試了試,無奈雙腿還是無法支撐著身子走路,便放棄了,勉勉強強起了身子,坐在床邊上,用手輕輕地捶捏著大腿。
“我與孟郊塵,倒也稱不上很熟悉。”她一邊捏著腿,一邊開始講方才林醉柳所問。
原來,淡晴宣當年和孟郊塵在南疆初見面時,孟郊塵還在賣畫。
怎麼說呢,在淡晴宣眼裡,那畫她都是瞧不上的,歪歪扭扭的線條,極醜,顏色也是胡亂搭配的,毫無美感可言。
雖說淡晴宣是微服出遊,一切從簡。
可這孟郊塵也到底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人,一眼便認出來,眼前這位小姐肯定很有錢。
於是他便費了力氣,去換著法子推薦。
淡晴宣宮中呆久了,只覺得這人有趣,便買了些。
後來再微服出遊,總能遇到這賣畫的少年。
一來二去,倒也熟悉了。
大抵是那時候的孟郊塵在南疆,又正巧是丟了記憶的時光,對陌生人,反倒不設防了,跟淡晴宣聊天聊地,聊了很多。
後來的後來,機緣巧合,淡晴宣竟是發現了孟郊塵的身份。
不過那也只是很久以後了,一直到了現在。
“一直到現在……我再沒有見過他。”
對這林醉柳,淡晴宣還是瞞了很多東西沒有講的。
語罷,淡晴宣試了試,倒是能站起來了,就是走起路來,哆哆嗦嗦的。
林醉柳點了點頭,暗自思索著。
這多年未見了,孟郊塵易容成白老的模樣,她應當也認不出。
“我會吩咐御膳房給你送點吃的,這兩天御膳房也給你做點補身子的藥膳。”林醉柳起身,說道。
這故事聽完了,她也該走了。
“謝謝……別忘了那手鍊……”
淡晴宣餓的有氣無力,還是不忘了提醒手鍊的事兒。
“宣妃放心,過兩日,我親自去取。”林醉柳淡淡地說道。
時間倒也過得快,兩日的光景,說沒便沒了。
倒是先皇這邊,看上去沒什麼動靜,竟是暗中把林醉柳的好些事兒全部問了出來。
聽著管家從林醉柳的家世背景,到幼年喜好,再到後來,先皇都聽得有些乏了。
直到聽聞,這林醉柳之前失憶了。
“皇后竟然失憶過?”先皇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