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觀瀾就同他說過了,這人的嗓子已經被他們用刑弄啞了,如果說這樣也無法證實這人就是南詔國國師的話。
他十分清楚的記著觀瀾曾經說過,他左手的大拇指不見了。
也不是莫名其妙不見的,是被觀瀾活生生踩下來的。
剛才這黑袍人穿著一身大袍子,說話的時候指著廖鑾喝林醉柳的手廖鑾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沒有大拇指。
這樣的巧合組合在一起,任誰也沒有辦法不懷疑,這人應該就是從地牢裡逃跑的南詔國國師。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做出來的?一個負責出人,一個負責研究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林醉柳說著,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看著很是不滿意這群人的做法。
“自然。”祁敬越卻像是殺了個尋常貓狗似的,一點兒自己變成了殺人狂魔的自覺都沒有。
“我恨不得讓這天下來給我們家的人陪葬,那人說的果然沒錯,只要這麼做,你就一定會一步一步的進來,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有什麼能做的?”
到後面祁敬越的話已然是看著廖鑾說的了,他向來認為自己真正的敵人就只有廖鑾罷了。
從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廖鑾的能力卓絕,絕對不是他輕易就能趕上的。
不過還好,現在他馬上就要成功了,成功殺了這個人,然後憑藉他的能力,那個草包皇帝祁敬珩又沒有別人幫忙。
到時候整個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
祁敬越想著想著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在一場聊天當中,廖鑾總是能成功找到這人說話的重點在哪裡。
如今他就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祁敬越嘴裡提到的“那人”?
“那人”是誰?聽他的意思,這人好像對廖鑾,甚至是他們這一行人都有些瞭解。
並且既然他如今是在幫助祁敬越,那就說明這人是他們對立的一方。
有與他們對立的人非常瞭解他們,然而他們卻根本想不到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更遑論說知道這人有多大本事了。
這樣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實在說不上好,隊伍裡的四個人想到這兒都禁不住皺起了眉。
廖鑾雖然知道,祁敬越大概是不會把這人的真實身份告訴他的,不過能套出來一點兒是一點兒,他還是開口問了。
“你說的那人是誰?”
他省著冷凝嚴肅,像是故意給祁敬越暴露出自己十分忌憚那人的樣子,祁敬越大概是覺得他們如今的狀態已經不足為懼,十分輕敵?
他看著廖鑾,忽然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還以為鎮南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沒想到也有忌憚的人。”
說著,他目光一轉,往人群中看了看。
“這群烏合之眾實在不值得你浪費自己的時間精力來救,我也不會告訴你那人的身份,不過陳年舊事最好都了結清楚,可別糊里糊塗的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