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跟您老人家一樣,更是沒有興趣讓你給我留什麼全屍,最後活著死了的不一定是誰,你說是吧。”
論嘴欠這裡應該沒人比得上封消寒,他嘴巴突突突說話損的很,沒一會兒祁敬越的臉色就一片的青紅交加。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祁敬越咬著牙說完這句話,身旁忽然有人沙啞著嗓子對他開口說道:“公子,不必同他多費口舌。”
這聲音沙啞的彷彿只是用氣說出來的,不過眾人竟然奇蹟般的都能聽到,原本無甚特色的聲音這會兒聽了,廖鑾卻突然瞳孔一縮。
“你竟然!”原本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廖鑾此時卻顯得十分氣憤,他指著祁敬越身後站著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袍子的男人。
“祁敬越,你怎麼能這般自甘墮落。”原本祁敬越安心回去,撐死也就是被判處個囚禁之刑。
開國以來除非謀權篡位,其餘皇家人士大多隻落得個終身囚禁,難些的囚禁在天牢裡,好些的甚至就囚禁在府裡。
這是天子的恩賜,原本祁敬越這樣的人,不知者不罪,大概是不會有什麼嚴重刑罰的。
只不過他實在是冥頑不靈了些,竟然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殺害了這麼多人,就算是祁敬珩也沒有辦法赦免他。
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也不能免俗。
林醉柳難得見到廖鑾這般激動,急忙伸手拽了他的胳膊,生怕他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兒來,卻也知道廖鑾實在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性格。
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於是開口問道:“怎麼了,燕歸?”聲音平緩,想著能夠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廖鑾確實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雖然同祁敬越和祁敬玄在一起玩兒的時間比跟祁敬珩少了很多。
然而畢竟也是從小到大認識的關係,心裡一直還是抱著期待的。
沒想到……
他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滿是凌厲的瞪著祁敬越身後穿著黑袍的那人,看也沒看林醉柳一下,開口說道:“這人是南詔國國師。”
“什麼?”林醉柳和封消寒俱都驚叫出聲。
之前林醉柳確實聽廖鑾說過,觀瀾給他的通知上面告訴他,一直被關在地牢裡有人看壓著的南詔國國師已經逃跑了。
不過再怎麼樣,她也想不到這人竟然直接跑到了祁敬越身邊。
不對,或許根本就是祁敬越救了這人,然後兩人才在一起做出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來的。
林醉柳想著,抬起頭打量起那個黑袍人來,這人整個臉和身子都埋在袍子裡,林醉柳連樣貌和身材都看不出,更遑論說認出這人是誰了。
她看著廖鑾,低聲開口:“會不會……是認錯了?畢竟……”畢竟這人捂的太嚴實了,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啊。
廖鑾搖了搖頭,面上看著十分篤定,“就是他。”卻也沒解釋原因。
沒有必要解釋原因,只知道結果就可以了,結果就是,祁敬越真的和這人狼狽為奸。
觀瀾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給他送一封信,告訴他如今暗羽衛的運營情況,曾經南詔國國師還在地牢裡的時候,也會通知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