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馮公公倒在地上,抱著左邊肩膀哀嚎、翻滾。
林一帆看得嘴角都垂了下去,嚥了口唾沫,其實那個人頭,也沒那麼嚇人,
但師父的這一下,是真把自己嚇著了。
白長芸轉身走了,對著不遠處的靈兒說道,
“靈兒,去將許鎮關將軍的屍首收好,然後叫陳伯代我將其送回許府,順便去請個好點的郎中,給許鎮山將軍重新處理傷口。”
靈兒拱手作揖,
“是,國師。”
門口的馮公公逐漸緩過勁來,眼楮里布滿血絲,喘著大氣,
被斷了一條手臂的骨肉之痛讓他失了理智,咬著牙嘶吼,
“白長芸!我會將這裡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一並上報!”
國師一邊往書房的方向走,一邊說,
“馮公公,本座之所以沒殺你,是因為你罪不至死,你若不服氣,盡管去說,去討公道,
本座只是要你一條手臂,太後會跟你要的,可不止這些。”
說完,門口的人都各自散去,連馮公公都被錦衣衛扶回宮中。
只有許虎,愣愣的跪在那裡,手裡拿著世襲虎賁侯爵位的詔書,
一動也不動。
過了許久,天漸漸黑了,晴朗了許多日的天空中難得下起了些綿密的小雨,打濕了地面石塊間滲透的血漬,
也漸漸打濕了嘴角有一道血漬的許虎。
林一帆看了他許久,本覺得不應該打擾他,但就這麼看著他淋雨也有些不妥。
小世子撐了一把傘走到了許虎旁邊,
“許虎哥,下雨了。”
許虎轉過頭,他的頭發沾染了雨水耷拉在臉上,見到林一帆過來給自己打傘,輕輕點了點頭,
“嗯,謝謝一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