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還是辯解說其實沒什麼的,不過是高策他們公司組織旅遊找到了她,這是她的工作,和客人照幾張合影也很正常,是唐璜太過敏太過分了。
璜鱉當然不信這套,也聽不進錢程他們的勸,不準備回心轉意的樣子,他說“是我多心,是我不像個男人,你以後放心去找別個真男人去照像去,抱噠照,睡噠照,都冒人會管你。”
不清理不知道,一清理嚇一跳,這些年來江若漓留在這裡的衣物還會有這麼多。
特別是鞋子就有二十幾雙,要知道她之前已經運了許多她常用的,喜歡的回湘潭媽媽家了。
這些大都是唐璜的錢買的。如今攤在地上的每件衣服,都肯定能在他為她拍的相片上找到;甚至這裡的每一條絲巾,每一頂帽子上都殘留著他倆之間一個個過去的溫暖片段,幾大箱的回憶壓得人有點承受不起。
錢程問唐璜是不是出去坐坐,唐說不想出去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望著若漓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他“砰”的關上了門。
房裡的櫃子空了,他的心裡好似也空了。
有一剎那,他覺得早就應該把這個“敗家娘門”掃地出門了,鬆了一口氣;又一剎那,他又覺得有點心痛,是心痛這麼多心血和金錢餵了白眼狼了,還是心痛別的什麼?
他無力的坐在床邊,忽然發現床頭櫃上還有一瓶她的香水沒有帶走,他立馬開啟門追出去喊:“把你的香水也帶走,莫放得我這裡,你要不帶走我就丟掉!”
那個時候,他們還只知道CK這個牌子的香水比較好,江若漓在時尚雜誌上看到過廣告,花了他300元買的,他那時候工資每月600多元。
至於是不是真品,現已無需考證,但是和他家的六神花露水比起來沒那麼沖鼻,香得更加憂鬱。
似乎錢程她們已經到了一樓單元門外,沒有人答覆他,他又跑到陽臺上向著她將要路過的地方,把這瓶CK的香水扔了下去。
轉身進屋,他聽到了玻璃瓶著地的那一刻,心碎的聲音。
正在地上覓食的幾隻類似麻雀的小鳥驚得四散飛開,世界突然很安靜;空氣中瀰漫著香氣,與院子裡梔子花的味道夾雜在一起,濃烈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