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一個那樣優秀的女人，她很清楚這一點，但想到那些時，心裡還是會覺得不好受。
所以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回江城，哪怕是去看一眼。
她更從來不敢奢望這一刻，司燁會再一次出現到她的面前來。
他不是漠然至極地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而是還帶著這樣濃烈的情緒，這樣放肆不管不顧地將她堵在這裡。
她的身體越抖越厲害，眼淚混著唇齒間血腥的味道，終於讓司燁停下了近乎失控的動作。
司燁明明恨極了，這些年他想過無數自認為惡毒的話語，無數羞辱嘲諷溫知意的方式，想著如果再見到她，就一定要全部用到她的身上。
他認為自己一定不會心軟，只會想著發洩這麼多年的憤恨和不甘。
可這一刻低眸看下去，他所有想要發洩的慾望，所有的恨，在這一刻突然就都散了。
溫知意一張臉上都是眼淚，大概能感受到司燁這一刻有多恨，在他低頭看她時，她有些不爭氣地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手指蜷縮著抵到了後面的牆上。
她不確定司燁接下來還會對她做什麼，但她控制不住地有些害怕。
不過是她欠他的，哪怕現在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扇她一個耳光，她也想好了不會躲。
司燁一隻手抬起來，掌心伸向她的臉，溫知意呼吸就凝滯了一下，指間抓緊再閉上了眼睛，沒有要躲的意思。
直到預料之中的痛感沒有到來，反倒是她感覺到他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將她臉上的眼淚擦掉了。
溫知意睜開眼睛，就看到司燁的眸底也有了霧氣。
他掌心貼在她的臉上，再是修長手指插入了她的發絲間，頭貼下去，額頭觸碰到了她的額頭。
他的聲音溫和了很多，很輕，像是當年一樣：“知知，跟我回去吧，別折騰了好嗎？
要是你覺得我不好，你說我改，要是你覺得欠我的，以後我們回去了，只要不走了，你想怎麼還就怎麼還。
消停一點吧，都多少年了，我真的累了，你乖乖跟我回去，放過我好不好？”
溫知意一雙眼睛紅得厲害，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很用力地回抱住了他。
“司燁，我這麼多年，其實一直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