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帶了個女人回來,嘖嘖,莫不是被寡婦給拖住,不去考試了吧?”
“還別說,真有這可能,那倆孩子是小寡婦的拖油瓶吧?”
眾人越說越離譜,有人還跑去告訴了李胥的大伯,本村村正李繼善。
李繼善正在家揹著手團團轉呢,聽人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氣匆匆來到李胥家中。
一走進院子,就見屋簷下坐著一個美麗婦人,三十來歲年紀,風韻猶存,比小娘子都耐看。
“李胥!”李繼善大聲喝道:“出來!”
李胥正在屋後菜園子裡拔菜,準備交給老孃做飯用,聽到大伯叫喊,立馬走了過來。
“大伯。”李胥淡淡問:“啥事?”
李繼善負手站著,怒斥道:“怎麼現在回來?鄉試考過了嗎?”
李胥:“侄兒在安平縣病了兩個多月,現剛剛好點兒,無力去鄉試。”
“別給我編故事!我看你是被女人迷了魂吧!”李繼善一指春娘:“說!她是誰?為何跟你來家裡?”
李胥立刻明白大伯想說什麼,頓時羞惱,“大伯!姜家嬸嬸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郎中!”
現在他只能這麼說,不然越描越黑。
兩人的爭吵引來不少人圍觀,還肆意打量春娘與櫻寶。
當春娘知道這些人將矛頭指向自己時,有點慌亂。
櫻寶讓阿孃去灶房,自己站在李胥身旁問:“李胥,這人是誰?”
“小郎中,這是小生的大伯。”李胥回答:“他也是咱們村的村正。”
櫻寶老神在在道:“既然你有大伯,還有這麼多族親,為何當初躺在客棧快死了都無人問津?是不是他們不知道你在安平縣生了重病啊?”
李胥眼圈紅了,抽抽鼻子道:“小生寫了兩封信向大伯求助,可、可一直等不到有人去救我。”
李繼善黑了臉,怒斥道:“你胡說什麼!我啥時候接到你的信?”
李胥抹把眼睛,平靜地直視著大伯:“既然大伯沒接到我的信,又如何知道我住在蓬萊客棧?您還親口告訴我娘,已經將我安置在蓬萊客棧養病。大伯,您又什麼時候去安平縣安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