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純嬤嬤抱著一床毯子走了進來,見太后正沐浴陽光,閉目養神,悄悄的將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桂純嬤嬤輕手輕腳的起身,準備出去,太后卻喚住了她。
“還是你貼心。”
桂純回頭去看,太后依然閉著雙眼假寐。
“老奴還以為您睡著了。”
“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了。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太后問。
“這不是,那暹羅過進貢了些燕窩嘛,老奴想著,有些您可能會留著賞人,老奴就去分辨了分辨。”桂純嬤嬤道。
“你又不畫素純,精通這些,還上這個心?”
郭太后的語氣不陰不晴的,說的桂純嬤嬤有些詫異。
“太后,您這是怎麼了?不舒服了?”
哎……郭太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不是為了卿丫頭!哀家聽說皇帝對她不是很滿意。”郭太后依然閉著雙眼。
“依老奴說,太子妃確實該管一管了。老奴可是聽到了不少流言蜚語,說太子妃在東宮裡,待奴婢非常苛刻,做錯了一點小事兒,非打即罵。日久天長了,這……可不太好。”桂純嬤嬤說的直接。
“哎……冤家啊!孽債呀!”
郭太后抬眼看看窗外,沉吟了半天才開口。
“桂純,你也搬個椅子來,跟哀家聊會兒天兒,哀家很多事情憋悶的慌。”
“是。”說罷,桂純嬤嬤叫外面宮女搬進來一把椅子,自己則為太后新泡了一碗茶進來。
“這是東南省今年新晉上來的胎菊,最近天氣乾燥了,難免會上火,這個茶,清燥疏肝名目。”桂純放在了太后身邊的茶几上。
“你自己怎麼沒泡一杯?!來啊!”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給你桂純嬤嬤也泡一碗胎菊來。”
“是!”那小宮女下去了,不久就端了來。
“謝太后。”
“行了,你我幾十年的交情了,還跟哀家說什麼謝不謝的。”太后笑了笑。
“太后,老奴有一件事看不真。這次的女屍案,您怎麼一個字都不過問?放手讓皇后和賢貴妃去處理?”桂純問。
太后並沒急著說,扯出了一抹極其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