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嫌錢多樂意輸著玩兒。”夏侯玄銘興致道。
“小丫頭有趣,一時興起。”賀蘭鴻琰斯文道。
姚彬彥幾個剛緩過神,又一個湊熱鬧的男音響起:“十五萬兩押舞寒情勝。”轉而向臺上的人招手高喊:“舞美人,要不我上臺助你吧!”
一盆冷水朝季韋氶潑去:“省省吧,你上去就是拖後腿的。”
季韋氶往身旁瞅去,正是夏侯玄銘毫無掩飾的鄙視。此等低俗貨色也配高攀朕的霜妹?
賀蘭鴻琰則朝自不量力的季某人斜白一眼:“你上臺是對她的侮辱。”
一個兩個瞧不起自己的實力,氣得季韋氶倆鼻孔跟慣了十斤辣椒似的直噴怒火。
乍看過去,押寶濉州四傑的理智觀眾要比押注舞寒情的多好幾番,而正主一點也不在意,只玩味道:“多謝諸位捧場,可你們不覺得實力懸殊的比武更有看頭嗎?”說完,舞寒情終於捨得從躺著舒適的玉如意上下來。
如貴妃椅般大的玉如意品階不凡,乃靈器,隨咒術自由收放,轉眼間恢復成原來大小,安靜地被主人捧在臂彎。紅豔身姿手捧玉如意頗有幾分女版活財神的扮相。
步紹、須偉才、水明傑、景楠四人已在比武臺上擺好陣勢,蓄勢待發。
“當”一劍一玉激烈碰撞,震波如水紋一般在空中盪開,震耳之音向眾人宣告——開戰。
舞寒情就料定對方會直接使出重劍,無知女流不堪一擊,先發制人不是最簡單最快撂倒對手的手段嗎?
可惜啊,他們低估了舞寒情的煉器技藝,瞧似易碎的玉如意比磐石還要堅硬許多,足以與流星錘、開山斧之類的凶煞利器硬碰硬,承受千鈞一擊。
反震之力之強烈,景楠握劍的右手一陣發顫,抵受不住這股痛麻之感不得已對古樸厚劍脫了手。少了主人的控制,古樸厚劍由最後的餘波彈飛出去。
震波衝擊之大,身為古樸厚劍之主的景楠也未能倖免,軀體連連向後退步,直至比武臺邊緣,若非步紹和水明傑及時出手拉住,他就是第一個被打下去的。一旦下了臺,水明傑他們戰力就要少一分。
景楠的頭半懵半痛,認主的法寶是和主人的神魂相連的,厚劍受得重擊波及到了景楠的心神,估計得休整一會兒方可繼續比鬥。
須偉才防止舞寒情趁機暗算先一步發劍刺出,舞寒情立於原地稍微一偏輕鬆避過,摺扇順勢敲打握劍的手腕,長劍因主人吃痛而脫手,“哐當”墜地。下一瞬,一記掌擊實實在在打在須偉才的腹部。
“噗”身體拍飛的剎那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對方看似不輕不重的每一擊皆蘊含深厚功力,不僅震斷須偉才所有的肋骨及多處經絡,並造成嚴重內傷,這下不下臺也沒關係,因為他只能躺地上乾瞪眼而已。
好友受創,步紹豈會不怒?彎刀銀亮形如鉤月,脫手甩出直攻舞寒情命門。與此同時,水明傑也沒閒著,執劍攻舞寒情下盤。
才剛開場就一個調息一個躺倒,根本是赤露露的下馬威!觀似不痛不癢的攻擊卻把人重創如斯,說明敵手深藏不露,此回夾擊,水步二人不打算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