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彬彥聽到風聲早早趕來,混在人群裡觀戰,對於水、景、步、須四人好感沒有,意見倒是頗大,巴不得有能人異士冒出頭來整治他們。姚彬彥打心裡敬佩自家大哥姚峻燁,而唯一的最大不滿就是縱容這四個毒瘡。
水明傑忍著火道:“小丫頭,你把賠率抬這麼高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我們兄弟中的一個?”
舞寒情打個哈欠,懶散的言語直扎四人的自尊心:“一個一個打太麻煩了,乾脆四個人一起吧。”
“你……”水明傑瞪大冒火的雙目,罵不出半個字。
“哎呀!”舞卿霜忽然驚醒,為自己說的話感到後怕,“你們是體格健碩修為卓越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介弱女子,你們有四人而我才一人,在修為、人數,及性別上,我應該都必輸無疑。哎……”輕嘆口氣,似乎有點後悔不該那麼衝動放出大話。
一張敲著鮮紅印章的紙憑空出現在姚彬彥的手裡,看清紙上所寫內容,舞寒情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姚,這張紙買我自己,值不值一百萬兩呀?”
拉來幫忙的夙飛塵瞄了眼,瞳孔放大明顯吃了大驚,從不缺錢的姚彬彥亦然:“霜姐,你沒事老喊窮誆人的吧!這張紙的價值起碼翻一倍好不好!你抵押的可是極為繁華鼎鼎大名的吉樂坊半條商業街!”
“小鬼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做生意不用計較成本的嗎?不過沒事兒,我就算拿吉樂坊整條街來賭那裡的居民也心甘情願,頂多易主之後另謀生計。”
一說到過會兒那麼豐厚的財產就要拱手讓人難免掠過一抹哀傷,而僅一息間,又豁然開朗:“沒關係,本仙子就喜歡花錢養小白臉!”
噗!全場昏倒,臺上腳高腳低的女人打哪兒來的!
舞寒情聽似自貶,可水明傑總估摸不透,從她調侃自己的名字開始,到底夸人還是損人吶?!
姚彬彥舉白旗輕嘆,兩頭各下注二十萬兩。帶頭下注的某闊少爺昂首道:“本少爺錢多就愛輸著玩兒,不可以嗎?!”
人家有錢,炫富就是這麼任性。跟風下注的嶽瑤珂與陶昕婷數目就寒磣多了,兩邊各壓兩萬兩。
論人品,觀眾們真心一文錢也不願壓在四傑上,但看在自己乾癟癟的錢袋上仍需慎重考慮。所以論實力,還是人數和性別佔優勢的四傑比較保險。
沒錢的幾十兩至千兩不等,富裕的幾千兩至十幾萬兩不等,好些個還是好幾人拼拼湊湊合夥押注,濉州四傑便是典型例子,人均掏出三十萬兩,共計一百二十萬兩押注自己。對方一介女流獨自拿出兩百萬兩大手筆,他們四個大男人豈能不硬著頭皮撐場面?
數錢、登記,手發麻。兩個同時發出的聲音震驚四座。
“五十萬兩。”
“五十萬兩。”
姚彬彥順著先入眼的兩疊銀票抬頭看去,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手裡剛數好的銀子抖落桌上。
五十萬兩無論擱到哪裡都屬於巨資,而且全押舞寒情勝!
一張是陌生俊臉,有九五之相,另一張乃熟臉,竟是不染纖塵的賀蘭鴻琰!破天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