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這是為了他而力挺呂夷簡,這樣誰要想攻擊秦為,也得看看大宋第一噴子的戰鬥力。
他覺得眼睛有些熱,極力忍著。可眼中的淚水卻漸漸充盈,最後只得偏過頭去,飛快地擦了一下,曹玘和趙允讓相對一笑,然後舉杯。
“呂夷簡這人如何?”秦為突然問了這個很突兀地問題。
“跋扈,卻耿直。”曹玘看來最近沒少補課。趙允讓說道:“不算陰。”宰輔都陰,呂夷簡是難得的異數。
秦為認真地道:“那個……曹兄,去呂夷簡家坐坐吧。”曹玘有些懵:“什麼意思?呂夷簡如今可是人人喊打,你和王公湊一起能扛住那些人,可某扛不住啊!”老曹家才將有些起色,要是被這一傢伙給打垮了,曹玘絕壁能躺門板上氣死,秦為只是看著他,不再勸說。
許多東西都是命,你若是聽了我地,那是你地造化。你若是不信,那就是你的命。
“罷了,既然是兄弟,那某沒說的,回頭就去。”曹玘的風格就是這樣,夠義氣。
“來人,回家去準備禮物,某要去送禮!”曹國公要送禮?老曹家這些年逐漸沒了權利,和外界幾乎完全斷了關係,這兩年好一些,可曹玘還是很謹慎,不和外人多來往,送禮就更別提了。
尤其是最近……曹家娘子馬上進宮了。你在這個檔口給人送禮?這是要鬧哪樣?
若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他們肯定會大書特書,說曹家為了攀附陛下,竟恬不知恥的勾結呂夷簡。
他的隨從衝了進來,問道:“郎君,您……您……”您不會是喝多了吧?
剛才老曹和秦為拼酒喝了不少,臉都紅了,可他卻沒醉,此刻被家僕質疑,不禁惱怒的舉杯扔了過去。
“去準備厚禮,某馬上要,晚了片刻剝了你的皮!”老曹發飆了,隨從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可林小北卻在關門時瞥了曹玘一眼,有些警惕之色。
這是擔心老曹反常害我?秦為心中好笑,對他點點頭,示意無礙。他對趙允讓說道:“你回去,再見到呂夷簡時,略微嚴肅些,禮節莊重些。”郡王見到首相,雙方互相見禮,正是表態的好時候,至少能說明說,宗室之人對呂夷簡併無意見。
真就是大恩惠啊!不知呂夷簡得知這是秦為在背後幫他後,會不會感動的嚶嚶哭泣。
趙允讓沒有猶豫:“好。”曹玘見了不禁慚愧,心想趙允讓能無條件的相信秦為,自己卻是要靠著義氣,真是……隨後曹家的禮物來了。
曹玘起身道:“某去去就來。”他帶著一干家僕,挑著禮物,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來了。
“曹家這是什麼意思?送禮?”
“多半是吧。”
“這可不多見,走,看看去,看看誰值當曹家這些頂級權貴們登門送禮,聽說曹家的女兒要進宮了,莫不是為此吧?”等到了呂夷簡家外面時,眾人一陣懵逼。
“竟然是呂相公家?”
“怕是找錯地方了吧?難道是隔壁?”眾人看看左右,可除去韓家之外,這裡沒人值當曹玘來拜訪。
“叫門!”曹玘昂首,僕役去叫門,大門開啟,門子看到外面那麼多人,下意識的就喊道:“有人來找事!”只聽裡面一陣叫喊,接著就衝出一群僕役,這些人手持各種‘兵器’,看著兇狠異常,果然是呂夷簡調教出來的人。
等看到曹玘後,管家喊道:“竟然是曹國公?滾蛋,你等都趕緊滾蛋。”那些僕役訕訕的退後,管家出門來行禮問道:“敢問曹國公來此何事?”這時呂夷簡的大兒子呂忠義也出來了,行禮後問了曹玘。
曹玘指指那些挑著的禮物,說道:“聽聞呂相公為人耿直,曹某不敢結交重臣,可卻要來送個禮。回頭轉告呂相公,就說曹某說的,別怕人捅刀子,咱們捅回去!”那些僕役放下禮物,曹玘上馬就走。
呂忠義訝然道:“曹國公,您這個……”你莫不是喝多了?曹玘擺手道:“安心收了,曹家送出去的禮就沒有被拒絕的時候,不然曹家丟不起這個人。”這是把整個曹家都抬出來了,可見曹玘下了大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