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因果的方法一定是客觀的,誰任山長並沒有什麼關係。
啊?
馬自強驚愕抬頭。
已然被皇帝這一手徹底弄懵了。
他並沒有即刻接下這差使,反而陷入了沉思。
皇帝,究竟要做什麼?
此前他有過種種猜測,包括搶奪釋經權,政教合一。
也包括挑動各學派爭端,渾水摸魚。
以至於他甚至想過皇帝想開宗立派,做個聖人帝。
可如今,皇帝將裁判“明證”的權力扔了出來,還要開設學院,連山長都扔給了方才與皇帝作對的自己。
究竟是什麼路數?
總不能真是孩童心性,想用以解惑吧?
馬自強沉思良久,才開口道:“陛下,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明證的。”
“孔聖教誨世人,如何修身,如何養德,此等事,豈需明證耶?”
善惡論給皇帝找到一個例項,並不意味著所有事都可以。
一如心學思辨,皆在自我心中完成,哪裡還需要什麼明證?
他不管皇帝什麼目的,都下意識覺得不妥,想擋回去。
孰料,朱翊鈞卻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這話他比馬自強更懂。
自然哲學只能管自然的範疇,其餘的社會學,認識論,本體論,未必是有因果,有明證的,更多是靠思辨來完成。
只能說,馬自強智慧著實不差,立馬就能切入重點。
朱翊鈞看這馬自強,面色嚴肅,認真道:“馬卿說得對,此事朕也想過。”
“所以,朕的意思是……”
“應然的歸於聖,實然的歸於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