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莉問:“方遠,你在這個圈內混,又在美國留學工作過,你說這類事情缺德嗎?”
秦方遠說:“我多少了解這種情況,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惡劣,更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落到你們身上。這種人,一輩子將不得心安!”
“我絕對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即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馬莉莉咬牙切齒。
秦方遠隱約感覺到,這個鄭先生是不是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
他緊接著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鄭紅旗!”
秦方遠聽了頭“嗡嗡”響,他愣在那兒了,一聲不哼。
馬莉莉感覺到了秦方遠的異樣,已經猜到了什麼:“你們認識?”
秦方遠點點頭:“我是透過研究生時的一個師兄認識的,有過幾次聯絡。難怪最近一直聯絡不上,國內手機全部關掉了,我還以為他回澳大利亞了,原來他在編織一張騙人的網,竟然騙到了你們頭上!”
秦方遠衝動地拿起手機,撥通了郝運來的電話。郝運來說是有這麼回事,但他也很久沒有聯絡鄭紅旗了,對他倒騰的這件事也是從一位跟他私交緊密的朋友那兒聽到的。“什麼?你發小的家族企業?還住院了?這種錢也能掙?太瘋狂了,我們合力圍剿他!有訊息我們互相通氣。”
放下郝運來的電話,秦方遠原本白淨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馬莉莉碰了一下秦方遠的手:“方遠,事緩則圓。我相信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要麼被我們擊敗,要麼被下一家擊敗。你也彆著急,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是吃一塹長一智。”似乎受傷害的是秦方遠,而不是他們。
秦方遠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緩過勁兒來,接過馬莉莉的話說:“姐姐放心,鄭紅旗既然這樣搞,是不想在這個圈內混了,官司肯定要打,我們也要將他的聲譽搞臭,讓他無立足之地。”
第二天,那位醫院管理協會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弄到了一個套間,在國際住院部。對方在電話中說,弄這個床位太不容易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和地方上一個廳級幹部爭過來的。秦方遠連連表示感謝。
7.前女友孤獨離開
秦方遠準備去武漢,馬莉莉讓他幫助處理公司餘下的事情。
臨走前,他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是個清脆的女聲。對方在電話中說,她是胡曉磊的前同事兼密友,胡曉磊託她轉交秦方遠一封信,很重要,一定要親手交到秦方遠本人手上。
秦方遠立即約了見面的地方,在她們報社附近,長安街往東延線的永安裡。秦方遠沒有喊上老趙,畢竟人家還要討生計。秦方遠辭掉工作後還是租著老趙的車,每月還是支付固定的費用,只是使用的時間不固定,也許一天也用不上一次,也許一天用上兩三次。秦方遠直接坐地鐵在一號線永安裡站下,來到華彬大廈的咖啡廳。
胡曉磊的同事早候在那裡了,秦方遠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穿淺紅色衣服、短頭髮的女孩在向他招手。秦方遠走過去坐下來,那女孩脆脆地笑著:“果然跟照片上長得一樣,帥!”
“你認識我?”
“當然,大名鼎鼎的銘記傳媒的少帥,誰不認識?我很早就看過你的照片了,估計那時你還沒有回國吧。”
“是嗎?那至少是兩年前吧,你才多大啊!”
“我大學還沒畢業就知道你了。我是胡姐姐的實習生,畢業後胡姐姐跟報社領導建議把我留了下來,我當然是常常聽她談到你啊!”小姑娘倒是快言快語。
秦方遠明白了,他說:“她現在哪兒呢?”
小姑娘的神情黯淡下來,眼睛從秦方遠臉上移到咖啡杯上,有些傷感地說:“她去了澳大利亞。”
秦方遠一驚:“什麼時候?我找她多次,聽說她回海南夫家了。”
“唉,一言難盡。”小姑娘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秦方遠,“你看看就知道了。”
一個白色信封上,用娟秀小楷寫著“秦方遠親啟”,多麼熟悉的字型!
秦方遠撕開信封,一句簡單的問候就讓秦方遠鼻子一酸,彷彿回到了當年:
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