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魚兒起身拍了拍手,抬腿邁過三人的身體走出了小巷,留下花見笑呆呆地矗立在原地,許久才緩過神來,幸虧當初沒有與這位大人刀劍相向啊,不然,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花見笑一蹦一跳地跨過三人的身體離開。
“啊!”
花見笑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踩在了那男子的手上,疼的他尖叫了一聲,隨即再次昏死過去,“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嘿嘿。”
來到丹閣門口,凌魚兒越發的想不通,那巷子,離丹閣只有幾步之遠,那瘦子竟然膽子大到敢在丹閣眼皮底下賣題。
怎麼想怎麼蹊蹺,等到花見笑走了過來,二人一起進了丹閣,今日,只是報了姓名,便被門口的丹徒放了行。
花見笑一進了丹閣,撒丫子似的往裡跑,看得出他是多想當一個丹師了。
凌魚兒則漫不經心地散起步來,觀賞著這丹閣大院裡的一草一木,令他驚奇的是,經過時木戒指中那一年瘋狂的學習,此刻這些花草,都像自帶名字似的展現在凌魚兒眼前,沒有一個他認不得的。
心裡懷著欣喜,凌魚兒也邁入了丹閣大廳。
今日的大廳,還擺放著昨日的丹爐,而且已經被擦拭的一塵不染,但卻沒有幾個人,除了凌魚兒二人,只有零星的幾名丹徒在備考,畢竟,這也是他們一年一度的升級考。
時間尚早,考官還沒有到場,見來了兩名生面孔,這些丹徒們紛紛湊了上來。
但來者僅三人,其餘丹徒只是遠遠地觀望著。
兩男一女,都穿著一身灰色丹袍,胸前紋著一朵一葉草,象徵著一品丹師,也就是丹徒。
看相貌,幾人年紀也都與凌魚兒差不上太多。
三人,兩排,為首的男子身高六尺有餘,瘦瘦的,眉清目秀,風度翩翩,一頭長髮上,繫著一根赤紅的髮帶,右手一把摺紙扇,左手一串琉璃珠,卻不像身後兩人手中捧著丹書在複習,身上,還有著一股特殊的草藥氣味!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身後那一眾丹徒們,望向這男子的眼神,有些是崇拜,而更多的,則是一種恐懼,眼神都不敢長時間放在他的身上,生怕被看了個對視。
他身後的兩人,男子人高馬大的,一眼看上去,讓人無法同他與煉丹這行當聯絡起來,眉毛很粗,像兩隻毛毛蟲趴在眼睛上,右手之上,卷著一本嶄新的丹書。
那女孩,生的雖不傾國傾城,但樣子尤為清秀,一襲披肩發剛剛蓋過半臂,漆黑的雙眸水靈靈的眨著,像極了夜空的星星,髮帶上,還繫著一串精緻的鈴鐺,隨著女孩走來,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響。
少女不小心瞥到了花見笑一眼,連忙又將目光躲閃開,像是初見相親物件時那般扭捏。
留意到少女的眼神,為首的男子眼角閃過一絲不滿。看向花見笑的眼神中,一抹憤怒一晃而過,隨即又歸於平靜。
花見笑則也是在看向少女的第一瞬間,便羞紅了臉。
凌魚兒輕輕一笑,這其中的貓膩,不言則明,這天玄城花公子,出了名的美少女殺手,雖然修為不高,煉丹不成,但人卻生的俊俏,若不是凌魚兒在這,他怕是全場最靚的崽~
而恰恰是這樣的花見笑,凌魚兒從沒見他對誰紅過臉,看來,這倆孩子中間,一定是有一段不為他所知的懵懂故事了...
凌魚兒審視地著看向花見笑,看的他心裡直發毛,好像內心被那雙湛藍的雙眸窺探的一乾二淨。
為首的那男子緩步走來,向著花見笑開口道:“陸晨見過花公子,凌公子。”
說著,還抱起了雙拳,標準的書生氣質。
凌魚兒和花見笑也回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