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昭就算被病魔扼喉,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罪人韓禎犯的是謀反罪,不光如此,他還與企圖謀奪皇位的亂臣賊子有來往,更是罪加一等。”
“你……你……”
她彷彿被鎖喉
曾經的皇后,現在的囚徒。
菀昭不願去想過去的枕邊人,她更不願去想那些背棄她的宮人。
內侍進來,說:“殿下,您表兄已經被處決了,但陛下說,只要安分守己,您還是皇后。”他的面孔顯露扭曲且猙獰的微笑,猶如催命似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都是安分的,為了做位賢良淑德的妻。可是她的枕邊人從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現在想這些也無用,菀昭只想知道是誰加害於他們。但她病入膏肓,連自己都顧不好。
“我表哥他……為什麼會……?”
菀昭就算被病魔扼喉,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老夫人卻道:“不必。”
她不知道祖母是如何想的,她只能暗暗憂心。
“還有件事要說,隔日後我們就回公府住。”
菀昭錯愕,“要離開怡園?”
老夫人說:“你住怡園多年自然捨不得,可終得從家裡出嫁。我都派人把家裡收拾得乾淨了,我們祖孫在那也有個清閒的地方。”
菀昭記得祖母從未提過家的好,但這回確實是要離了怡園。
越國公府不過空有個公爵府的名。菀昭只記得這些,她離家太早,對家的記憶更沒多少印象。
“父親有大夫醫治,但大哥你就不同了。”
“我沒事。”
裴紀點點頭,“哦?那你快去吧。”
她畏懼地說:“奴、奴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順手拿走了几案上的玉鐲,奴又看旁下無人就沒聲張。”
“這麼說,你是偷盜了,宮中嚴禁宮人藏匿貢品,那玉鐲一看便是貴人珍愛的東西,倘貴人追查下來,事情敗露,我可保不了你。”韞嫻冷冷地說。
她可不願被個宮女連累。
“你跟了我幾個月,我雖不像其他人時常恩賞,但到底也不算差。如今你偷盜,還戴贓物招搖,是想陷害我嗎?”
“奴不敢,奴不過是看著好看……所以,所以……”宮人依舊守口如瓶。
韞嫻掐住她的手腕,“誰都知道,那對手鐲是太子所有,他正愁找不到呢,你倒是好,自己送上門了。”
“奴見財起意,奴見財起意,請奉儀饒恕。”宮人跪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