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菀昭望了一碧如洗的天。“進去吧。”
到老夫人那兒給衛尉卿劉詡,衛尉卿夫人唐氏,左諫議大夫劉策等人見禮,又說了好些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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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畢,當天夜裡她就發燒不退,病了好些天,一晃就過了半月。春病到夏,看樣子好轉了許多。四月初,韓禎到洛陽面聖,過幾天就會回長安了。
她病了些時日,怡園被琳琅、流丹等人管得很好,井井有條的,外面田莊剛接了手,被她提攜的人管的也有了點模樣。
她二十二日就十五了,及笄之日,不久就會出嫁了。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她正陪著女眷們喝茶,輕輕一嘆便被老夫人看見了。
“祖母多慮了,只是胸口有些悶。”
靜宜笑道:“先前給您進的銀耳羹,滋陰潤肺,喝了後可好些?”
自從馮湛生辰後,她犯了場病。安靜宜就來怡園愈發勤快了。
“覺得味好,連喝了幾天,確實好些了。”菀昭笑道。
“近來天氣乾燥,吃點蒸梨也好。或者熬了梨水再放些百合,也是潤肺的。”靜宜笑道。
老夫人見狀也放心了,“你得好好保養了,管了幾天就大病一場。幸而無事,日後可得仔細著了。”
“以後你得仔細點了。”周蕙妍握著她的手,體貼地說。
靖娘也說:“是啊,是啊,在風口待著,被風吹了,生了病多讓人擔心啊。”
房夫人對老夫人笑道:“您瞧她們,和睦的很。”
“都是不大的丫頭,自然親近許多。”老夫人笑道。
她悄聲說:“菀丫頭也將及笄了,該想婚配了吧。”
“周夫人也和我提起過,都是些高門顯戶的爺們。”老夫人沉聲道。
“您心中可有人選了?”
老夫人輕嘆了聲,搖了搖頭。“想等會兒,再看看。”
房夫人道:“不過這幾日裴家的人來了幾趟,許是有意。”
“裴家小子?”
“是。”